她一笑:“去吧,跟你父皇談談,也許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和你說,離開,是不可能的,都千里迢迢的找來建鄴城了,我想,一定很重要很重要。”頓了頓她又吸口氣說:“也許,選擇在這里有特別的意義。”
其實,以她來說,這些并不是很重要的,身份不是問題,是誰又何妨呢?總歸是人,只要相愛就行了。可是,對于皇家來說,身份和出身真的很重要,那代表著很多她不想去想的東西,沉重的東西,通常是用來想白頭發的。她對當一個白發魔女并沒有興趣,她就是喜歡吃喝玩樂兼享受被愛,這樣,有錯嗎?
“彎彎,別這樣,你相信我嗎?”鳳御夜的心里,也沒有底,只要牽扯上彎彎的事,那么,他就失去很多的冷靜。
她點點頭:“我相信你,我并沒有說什么,不是嗎?你和你父皇談談話,那是正常的事。”相信又怎么樣呢?太上皇始終是壓在他頭上的,他恨又怎么樣,這么久以為,所有的反抗不是也沒有成效嗎?一直都是如此。
微冷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寒意,她笑著,可是,他覺得彎彎的笑那樣的不真切,那樣的痛,她的痛,他了解,他替她痛著。
太上皇站了起身,壯實的身子看上去,仍是很年輕有為。
他站起身,那股子威逼人的氣息讓人不得不退后幾步,他看著鳳御夜:“夜兒,父皇有話和你談談。放任你一個多月,也夠了。父皇與你說的事,對你來說,也有好處。”
鳳御夜冷笑,眼里盡是冷意:“這就是你的補償嗎?你并不覺得你錯了,對不起,我沒有話想要說,也沒有興趣想要聽你說,夠了,我不想再聽了,父皇,如果不想讓我看你一次就恨你多一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所有的一切,讓他恨得連皇位都棄了,還想要怎么樣?要傷他多深,父皇才會明白,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要說的,你會有興趣的。”太上皇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眼睛的余光掃過了彎彎,別有深意地說:“是關于連昭儀的事?夜兒,你沒有興趣嗎?”放任他一個多月,知道他快樂,可是,一國不可無君。
鳳御夜護著彎彎,防備地說:“有什么事,你要是敢打彎彎的主意一下,父皇,我保證,你會后悔得將自已逼得心傷神碎的。”
彎彎是他的寶,是他的命,他可以受傷害,可是不會讓彎彎受一下下。
“你聽了,你自是知道,夜兒,夠了,你也胡鬧夠了,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父皇會補償你的。”
鳳御夜笑了開來:“補償,呵呵,真是好聽,讓人打一巴掌再說對不起,父皇,如今尊你為一聲父皇,是我欠你的,我無可選擇的就是出生在帝王之家,別的,我只有恨了,如果你想從我這里再找出什么孝敬的話事,對不起了。”他做不到。
太上皇深深地吸了口氣:“夜兒,你有天會明白的,進來吧,父皇有事與你說,也許,說完你會有不同的改觀。”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大踏步地進了妙音寺里。
彎彎看鳳御夜一眼:“進去吧,終歸是父子。”
是關于彎彎的事,難道京城里發生了什么和她有關的事嗎?讓父皇親自來,應該是了不起的事,鳳御夜看看彎彎:“等我,彎彎,我愛你。”
“去吧,愛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掛在口里的,我知道就好了。”迎上卓玉的眼光,彎彎有些得意地抬高了下巴。
鳳御夜就是她最好的武器,讓卓玉看得酸掉牙齒,可是,天知道她心里難過極了。
卓玉的風光而來,不是沒有意義的,她不知是什么?她又不是神算子。
她只知道現在很難過,她最喜歡的娘啊。怎么會這樣呢?
有時候,人傷到了一定的程度,似乎什么也不會在乎了,她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圈圈,分化自已的心,好怕眼淚一滴一滴地跌下來。
一雙大腳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抬起頭,望進那深情的眼里,禁不住地,她的淚就這樣流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