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那么嚴重,考慮的人當然要慎重了。
條件好誘人,卻也讓她有些怯縮,永世不糾纏,像一把刀一樣。心又在跳著痛了。
“彎彎。”洛搖著頭。叫她不要答應,寧愿,什么也不要,就在牧場里,安靜過一生。只要看著她,就足夠了,他不再貪求太多不屬于他的。進宮,彎彎一定會受傷害的。
鳳御夜看著彎彎的眼睛:“不是你敢與不敢的問題,一直,朕都對你寬限著,你有二條路可走,削發為尼,在皇家的寺廟中過一生,二,到冷宮里去,現在,朕再多給你一個選擇,就是這個賭局。”
彎彎想要抹汗了,這冷冷的天氣里,為什么還會熱,她是不適合正經的東西是不是啊,為什么想到削發為尼還會想著,尼姑只能吃素的,冷宮,冬天那不是更冷嗎?還不是在宮里。而且,到時不僅什么妃的,就連宮女也能欺負她。伙食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唉,也不是她就適合不正經的,可不要亂猜哦。
是啊,她也看過什么后宮的,知道有一些是這樣的啦,他對她是寬限了不少,賭一口氣,到現在是賭上命運,怎么會不緊張呢?一失策可是千古恨啊。無論如何都是逃不出宮里,為什么不賭呢?可是,賭什么才能贏呢?
“彎彎,如何?”他不怕她不賭,彎彎,和她,怎么會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一而再的放手,只會真正地讓他失去她。如果她真的要走,真的留不住,只有強留她在冷宮了。哪怕是恨他,他也不想看她跟別的男人比翼雙飛,對不起,度量,他沒有,有的只有一顆狂愛她的心,愛她,不怕是等待他和她的是什么樣的局面。
她頭痛啊,他們真是不道德,人家不喜歡動腦,偏要她動:“賭就賭。”
洛的心涼了半截一屁股跌坐在椅上,他真不知道,彎彎能拿什么來賭勝。不該順著她的,帶她來京城,就得面對逃避了很久的事,還以后幸福摸到了邊,卻是走到了盡頭。皇上是下了心無論如何不會放過彎彎了,無論那一條,彎彎都無法自在地生活,想得到太多,反而,就會失去更多。他想起那晚上的歌,他真是貪求啊,不是她愛的人,而是她和皇上是相愛的人,眉目中,豈可以說沒有情呢?貪心的,只有他而已。
鳳御夜的唇角揚起一抹笑,那神色美得讓人心亂跳跳,他優雅萬分地攏攏發,修長的指把玩著他的玉扳指。
現在這樣的狀況,她居然想要問他什么時候把這個贖回來了。好美啊,透沏的玉色只有他才能佩戴得起。他的腰間,還掛著藍龍玉,她的腳腕中,也還有一只藍龍玉,她一直沒有解下來,是想要保存某些不想忘記的回憶。
“那賭什么呢?”她頭痛啊。
鳳御夜暗笑:“由朕親自出個題不就不用動腦了。”
由他出題,還不如真接跟他回宮得了,不過,話要顧著點說了,不然的話,又讓人抓小辮子,彎彎搖搖頭,防備地看著他:“當然不行,我們就來賭,今年會不會下雪好了。”她賭會。呵呵準贏,瞧現在天氣都那么冷了。
“朕豈會再和你玩不公平的賽事。”他一下就滅了她的幻想。
“那比什么?又要公平,還要想著勝,難道要比刺繡不成。”都是不會的人。
鳳御夜眼一亮:“這倒是一個好法子?”
是啊,好法子,一個不是女人的女人,一個不像男人的男人,是不是搞錯了性別,不過,刺繡是有些公平,他對她是知根知底了,她也在道他會什么啊,凡是女子會的,就差懷孩子了,不然鳳御夜豈有不會,她有時候,還是他幫她梳發的,不然她就隨意地披著,什么鬢啊,不會啊。
女子的手再怎么說也會比他還巧。“不如就下午比試。”不能給他太多的機會學,他一定會的。
她就不信,她不會,以前看娘和滿姑經常一繡就是大半天的,看起來很輕松啊。
“如你所愿。”比賽不重要,他太了解彎彎了,她還真是一個草包,當然,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后果很嚴重的。
她大口地吸著氣,看著一整排的針,要不要那么多啊。
手掌都捏出汗了,她手顫抖著,對著她和鳳御夜一字排開的是幾個繡娘,飛針走線像是在撈面條一樣,上飛下飛,她就是睜得大大的眼,也什么也看不懂啊。
什么繡法都有,什么雙針啊,單針啊。沒多大的功夫,繡娘就將繡品一字排開放在他們面前,繡什么都有。
“彎彎,你選挑一件。”讓她選挑簡單的繡,免得又說不公平。
看來看去,都難啊:“還是自由發揮的好。”反正就針在布上穿,看著像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