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流行,得,反正難看你也逃不了,我們快點啦,去觀日出,太遲了,只怕太陽公公就出來了。”
多美的生活啊,游玩不停,有他陪伴著,她就要臨產了,不能到處走,那就有人力車夫了。
他就抱著她四處趴趴走了,有些心疼他,太累了,畢竟,她現在是‘重量’級的人物。“夜,你累了,讓孫公公他們抬著我上去吧,手把手,還是可以當轎,人力轎,呵呵,可憐的鳳御夜,在宮里生長,一顆心真的好脆弱,防東防西的,防人家在軟轎里放針啊,又什么什么的,可憐的孩子啊,神經衰弱了,連睡覺也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鳳御夜擄起袖子:“他們敢碰你一下,我就跺了他們的手。”
他蹲起馬步:“來吧,我的大肚妃子。”
彎彎呵呵笑:“騙你的啦,我走走也好,不過,很慢很慢的。”累他,還真是舍不得啊。
鳳御夜親密地牽著她的手,行上這山頭。
平日里,這并不多人,是皇宮后面,最高的小山嶺,她心血來潮,說要爬山,結果,累死他了。
坐在雪緞上,蒙白的天色越來越明,底下的景物,越來越是晃顯,先是灰白的光,越來越白,然后,有雞鳴的聲音,越來越亮,皇宮里的黃色琉璃瓦也看得清晳,太陽尚未出來,稀薄的云彩就開始舒展著自已美妙的仙姿,似卷似揚,霧散了開來,再幾聲雞鳴,幾道金光沖破云霧,破萬丈而來。
整片皇宮,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陽光下,琉璃瓦閃著威嚴的光芒。
鳳御夜看著那含笑的彎彎,唇角上揚,更是寵愛:“又想要說什么嗎?”
她輕笑:“好不好看。”
“當然好看了。”為什么,從來沒有發現,這么平凡的自現象,也好看的不得了,居高而下,磅磗萬千。
她有些深意:“夜夜,以后,都來這里替我看著。”
他好看的臉馬上就變色:“云彎彎,你說什么?你敢這樣說。”要留他一人。要他留下來,她怎么可以這樣自私,丟下滿懷的相思和孤單給他,想一個人走,沒門。
彎彎抓著他有些發抖的手,貼放在肚皮上,快要生了,胎動越來越頻繁,不用等多久,就能感覺到孩子在動。輕微的顫動,是生命的延續:“夜夜,這是生命,知道嗎?我不顧一切要生下來的生命,天知道,我最怕痛了,這里還沒有破腹產,又沒有麻醉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得替我愛護著,不能讓他一人在這里讓人欺護。”
他搖頭:“不,你永遠不是他,他永遠也不會是你。你是你,無可替代。”
就是這個脾氣啊,唉,還是喜歡他睜眼說瞎話,可愛多了。
“你要怎么樣才想得通,夜夜,孩子是我們的,要是,沒有父母,你說,孩子是不是會受盡委屈。”
他沉默不語,似乎是生氣了,生氣,她要丟下他一個人,獨自看著這初升的日出,竟然這般的孤單。只是貼在手心下的生命,是那般的強烈,彎彎,總是有本事,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意志力扭曲。
一陣抽動,讓她痛得眉毛鼻子皺成一團。
“彎彎,彎彎你怎么了?”他緊張得直叫。
她伸出一只手:“沒事,沒事,只怕這幾天就會生了。”時不時的,還會抽痛一下,小心肝啊,真不乖,那么想出來,這個世界,可不是什么社會主義制度,這樣小就會開始跟她玩踢踢游戲了,想必又是一個頭痛的家伙。
“我馬上帶你下山。”他抱起她,有些害怕,有些緊張。
彎彎輕輕地拭起他臉上的汗:“別緊張,準爸爸,小東西是跟我玩來著。”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咕噥。
耳尖的她聽到,拉著他的耳朵:“你說什么?有種再敢說一次。”
孫公公聽的好笑,捂著嘴,悄悄地笑著。
彎彎看著這不怕死的家伙:“孫公公,我說了什么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