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陳柔突然那么能打,招招把他打服,是因為上過無線功夫速成班,得過大佬親傳的原因,這是向她討功夫來了。
陳柔當過兵,而且帶了很多年的新兵,于聶嘉峪這種年齡的傻小子幾乎一看一個準,她明白對方的來意了:“你想跟我學幾招功夫?”
又說:“我沒時間,找你的保鏢去。”
聶嘉峪他爹聶臻活著的時候,據說是香江最文雅,最有風度的豪門闊少,但這聶嘉峪除了白凈,斯文,風度禮儀方面就沒有遺傳到一丁點他爹的優點。
他小聲說:“保鏢教的那個太笨,還得花力氣,我要的是絕招,是必殺技!”
陳柔笑了笑,先沒回他的話,而是看走廊里的保鏢們,故意說:“看來聶家的保鏢們也不怎么樣嘛,連咱們嘉峪少爺都教不了。”
聶嘉峪傻乎乎的說:“他們就是一群榆木腦袋的笨蛋,不然我小叔好端端的怎么就會被人綁呢,陳小姐您不一樣,您是學了絕招的,快教我吧。”
話說,他是豪門闊少,小少爺,真說想學功夫,家里上上下下二十個保鏢,個個都愿意搶著教他,但功夫不是花拳繡腿,最主要的基礎是扎馬步,是練拳力,臂力和腿力,只有能夠掌握全身的力量,功夫就成了九成了,剩下的一成才是招式。
豪門少爺當然懶得吃苦,就算練功夫也想一招必殺,要練絕招。
保鏢們雖然覺得少爺太蠢,但畢竟他們是領薪水的,雖覺得對方蠢,但也不想表露出來,所以眼瞅著聶嘉峪大放厥詞,并不理他,一個個低下了頭。
聶嘉峪渾然不覺得,因為陳柔遲遲不肯答應嘛,遂又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陳小姐,我的鼻子都骨裂了,痛的要死,醫生專門給我打了封閉我才能爬起來的,你把你剛才打我的那一招傳授給我,等我小叔醒來我就不告狀,好不好?”
見陳柔抱起雙臂,斜眸上眺,一臉的似笑非笑,以為她是想揣著絕招不肯教自己,聶嘉峪進一步威脅,說:“我小叔可疼我了,要知道你把我打成這樣,他醒來準會生氣的,陳小姐,咱以后是一家人,你也不想跟我傷和氣吧,對吧?”
聶涵怕內鬼會在食物里下藥,沒敢喊保鏢,剛才自己開著車出去,專門到對面茶餐廳打包了飯菜,這時剛好回來。
她當然比較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他雖然聰明,但因為約束少嘛,就有點不學無術,用香江媒體的話說,就叫小紈绔。
躡手躡腳靠近,又猛的扯上聶嘉峪的耳朵,聶涵說:“回家去!”
聶嘉峪被揪了耳朵,當然先喊痛,又問:“憑什么呀?”
聶涵差點被海盜強暴,還被海盜扯掉了一大圈的頭發,生死時速,驚心動魄才能逃回來的,但聶家是這樣,他們有錢,聶涵18歲,成年了,每月有固定的5萬塊零花錢,聶嘉峪和聶嘉峻還未成年,是小孩子,少一點,但每月也有固定的2萬塊,而目前的香江,高檔白領的月工資也只有2萬塊。
所以他們從來不缺錢花,但他們缺關懷。
那不,聶涵被人那么摧殘過,傷害過,可哪怕她爺爺聶榮,也只問過一句。
梅潞倒是打過電話,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她忙著工作,也沒時間聽聶涵傾訴。
所以她所有的擔憂,委屈和難過都只能自我消化。
聶嘉峪是她弟弟,也是聶涵難得能信任,也能傾訴的人,可他的貼身保鏢阿明卻是內鬼的嫌疑人,這就叫聶涵也沒法跟他多說什么。
她跟了陳柔幾天,耳濡目染嘛,現在特別勇。
聶嘉峪在掙扎,在掰她的手,想把她的手掰開,聶涵非常不但,還一咬牙,狠扭聶嘉峪的耳朵,足足扭著轉了一圈,扯著他的耳朵將他扯向自己,指著他被包的像個番薯一樣的鼻子說:“趕緊滾蛋,再敢廢話,我讓阿娘兩腳把你踢爆!”
聶嘉峪有點懵,一邊求饒一邊說:“阿姐你神金吧,怎么變成河東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