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仔摸腦袋:“但我怕他感染的再厲害點會死掉,那樣會對三爺不利。”
梅潞已經被關到前面一間屋子里了,明叔吩咐了阿輝,給注射了鎮靜劑。
但其實即便不注射鎮靜劑,不沒著梅潞也不會跑,因為在聶釗篡改dna的那一刻她和聶耀就失去了基本的庇護,她出了養和也只有一個路:被人滅口。
但留著她和聶耀,對于陳柔想要剿滅海盜的計劃是有好處的。
想到這兒,她說:“讓安秘書買副警用手銬,把聶耀銬在氧氣罐上,讓他躺會吧。”
鄺仔說:“好吶!”
陳柔再看一眼眼淚婆娑哭哭啼啼的聶耀,出門走了。
只用銬子扯著,他就可以略微活動活動,氣血能運行,也就不致死的太快。
……
聶榮的手術動了三個多小時,還算成功,就住在心內的重癥監護室了。
聶釗這回只是發了點低燒,病情也沒有再反復,但是他睡了很長的一覺,只在第二天中午醒來了一會兒,也只喝了點聶涵送來的參湯就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陳柔也正好安排保鏢們,安秘書和明叔大家都輪班好好休息一下。
抽空她獨自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在中環附近走馬觀花一般逛了逛,還專門讓司機把車開到銅鑼灣,遠距離眺望了一下她曾經只在電影里見過的,這個時代全亞洲最大,承載社團最多,犯罪率最高亞洲第一大貧民窟,九龍城寨。
下了出租車,臨海看著對面的燈火,聞著夾雜著煙火,氣油和香水味的海風,盡情見識了一番這個時代滿街大背頭的男人,穿著吊帶長裙,燙著大波浪的女士們,和每一棟樓面上密密麻麻的霓虹燈招牌,陳柔心情無比舒暢,心中充盈著快樂。
不過不是為了香江的繁華和發達,而是望著對面的九龍,再想想過了九龍,再過了羅湖就會是她的家鄉,而她的父母現在都還活著,小小的她應該也才剛剛出生,只要把剿滅海盜的任務做完,她就可以回家,陳柔就止不住的心情大爽。
不過想起她自己的父母,陳柔突然就又想到一件事情:原身的身世。
其實梅潞在被敲暈之前喊的那句話她是聽到了的。
梅寶山在臨死之前還專門用斷臂寫過關于原身身世一類的東西,寫過一個仇字。
陳柔不是原身,所以不會沖動到聽到一個仇字就跟聶家人反目。
但她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這兩天太忙也沒顧得上,而現在,既然她用了原身的身體,當然就需要知道韓玉珠鎖在渣打銀行的那封遺囑上寫的到底是什么。
這個應該不難,因為早在原身和聶釗登記的那天她就有資格拿到那份遺囑了。
說干就干,打車回到醫院,找到明叔,陳柔把自己的要求提了一下,看需要什么手續才能開箱,把遺囑拿出來,她想看韓玉珠留給她的遺囑。
陳柔以為聶家倆主人都躺著,主不了事,明叔應該會推脫掉這件事,等他們醒來再說,但他并沒有,掏出大哥大,他說:“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家大小姐的律師事務所,派他們準備手續,明天一早八點,您就可以看到遺囑了。”
陳柔指聶釗的病房:“明叔,你是不是該先請示一下你的老板?”
萬一原身的父母真跟聶家真有仇呢,明叔這就拿遺囑,豈不是激化雙方矛盾。
電話已經接通了,明叔捂上了聽筒,笑著對陳柔說:“主席和三爺都專門交待過我,您是聶家如今唯一的女主人,家事上我只聽您的差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