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試試這車的防彈程度。
保鏢接過槍就要開槍,梁利生生氣了:“阿釗,車由我開,難道我會在自己身上放水?”
他脾氣暴躁,人也粗魯,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的,看聶釗直皺眉頭,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外人面前這樣獨斷專行,未免煞了才剛剛走馬上任的小老板的威風,遂又放緩語氣說:“子彈打壞了漆面還要重新噴,咱們不浪費時間了吧。”
其實既他說車由他來開,在改裝方面他肯定就花了心血,聶釗也就不說什么了。
今天是周內,公司還有大把事務要他忙,所以他看完車就該走了。
臨走,他對梁利生說:“梁叔,今晚就不要抽煙了。”
梁利生反問:“抽煙又不影響我工作,為什么不讓我抽?”
“不影響你,但影響阿柔。”聶釗說。
梁利生結舌半天,來了句:“阿釗,韓主席都不管我抽煙的。”
簡直笑話,哪怕韓玉珠當聶氏主席的時候,也不禁他抽煙的,聶釗連這都要管?
聶釗還真就管了,他說:“在我面前可以抽,阿柔面前,不可以。”
……
轉眼日落,華燈初上,滿城霓虹。
位于尖沙咀的榮盛武館內,于崢嶸于sir剛剛練完拳,徑自進了淋浴房沖涼。
他正沖著,進來個滿身肌肉,兩臂紋身的猛男,進門沖了圈水就鞠躬:“于sir!”
于崢嶸一把關了水龍頭,扯下浴巾來,淡淡問:“項老板來了?”
這大花臂當然就是天一堂的龍頭大佬項天戈了。
榮盛武館不在他的地盤,而在鬼頭榮的地盤,再說了,于sir也是一腳跺下去能叫全香江抖三抖的重量級人物,所以項天戈見了他,全無大佬威風,反而乖的跟個小馬仔似的,雙手捂胯,他躬腰問:“于sir有什么吩咐嗎?”
于崢嶸把浴巾給了他,示意他圍上,出了淋浴間,抓起架子上的t恤短褲套上,再掏出眼鏡戴著,見項天戈圍著條白浴巾站在身后,笑問:“要不要一起抽支煙?”
不等項天戈回答,他已經出淋浴室,下樓到武館的院子里了。
這武館后面就是一大片斷了水電待拆遷的爛尾樓,到了院子里點燃煙,于崢嶸在前,項天戈在后,一人一支煙,倆人前后腳進了一片廢墟,黑鴉鴉的爛尾樓。
而就在他們進入廢墟后,距此兩公里的地方,帕杰羅車里的梁利生接到了線人打來的電話,聽完電話掛了機,他回頭說:“阿柔,咱們得去現場了。”
陳柔在后面,她唔了一聲,問梁利生:“真怪,梁叔您今天怎么不抽煙了?”
梁利生沒有說話,只默默翻了個白眼。
“您是在體貼我吧,辛苦梁叔了,我確實很討厭煙味。”她又說。
梁利生笑著說:“沒什么辛苦的,煙我戒了,主動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