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從今天開始你待在九龍,去董爺的地盤混幾天,重點打聽他在1940到1945年之間的社會關系,看他當時跟日本人之間有沒有往來。”陳柔說。
爺爺也是需要政審的,如果董爺如韓玉珠所言,真的不是漢奸,兩個爺爺該怎么認,陳柔自有一套方案,但如果他是漢奸,那就對不起了,她只會是爾爺的孫女,不會認董爺的。
“好吶!”宋援朝笑著說:“我早就說陳小姐不是普通人,果然。”
原身還真不是普通人,她是九龍城寨中坐擁大半地皮的,大地主家的大小姐!
話說,雖然陳柔還沒見過爾爺和董爺的面,但在報紙上看過他們的照片。
不過對于九龍雙雙排名第一的兩個大佬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什么脾氣她并不了解,那不,安排完宋援朝,雖然他堅決不肯要,但她塞了他幾千港幣的零用錢,然后打了輛的士,就準備要回家了。
這時夜已經很深了,她剛上的士,就聽街邊有個小孩在喊:“爾爺爺!”
另有個小孩也在喊:“爾爺爺快看呀,我幫奶奶剝蝦,剝了滿滿一大碗喔。”
只隱約聽到一陣洪厚的笑聲,出租車開,陳柔也就離開了。
第一印象,她覺得爾爺應該是個很文雅的人。
文雅,對孩子和藹,偏偏又是社團大佬,好吧,她對他很感興趣。
剛才上醫院吃了閉門羹,陳柔當然就不會再去醫院,而是直接回家了。
轉眼又是一天,既聶家有私家靶場,陳柔照例早晨起來爬山練體能,回來吃個早餐,然后下午就泡在靶場里練槍。
正好聶榮回來了,他的幾個保鏢,阿輝和阿發,阿寬等也需要練槍,索性就大家一起練槍,正好也相互交流一下技巧,尤其是陳柔的移動射擊,幾個保鏢紛紛圍著她,要她給他們講訣竅,傳授秘訣,忙了大半天,陳柔索性就跟保鏢們一起在靶場吃工作餐,然后才回家。
回到家,她剛從三樓下電梯,就見聶釗單手扶著墻站在電梯口。
他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一襲青灰色的西服筆挺而妥貼,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腕上戴的表依舊是宋援朝見了就要肉疼的昂貴。
“手術動的怎么樣,這就能下床了?”陳柔問。
聶釗依然一手扶著墻,其姿勢莫名叫陳柔想起影視劇里那些喜歡搞墻咚,壁咚的霸道總裁們,怎么說呢,她非但不覺得他因為手撐墻就帥氣,有吸引力,反而覺得莫名的好笑。
聶釗一臉嚴肅,鄭重的說:“不過個小手術,什么都不影響的。”
“那就好,我一身臭汗,要去洗澡,晚飯我跟保鏢們吃過了,你們吃飯不必等我,也不必喊我。”陳柔說著,又說:“轉告阿爸一聲,別讓他覺得我是故意無禮的。”
其實聶家人平常都是分開吃飯,誰在誰不在都沒關系的。
聶釗也不關注這個。
他舔了舔唇,一臉認真:“晚上是我去你房間,還是你來我房間?”
見陳柔皺眉頭,他又一臉坦然的說:“你懂得,關于九龍兩位大佬的事,我還有很多沒跟你講,事關絕密,我想我們最好是關起門來私底下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