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來提桶,也說:“嗨,伙計,牛逼。”
……
陳柔目前也還不知道宋援朝和董爺他們一行人失蹤的事。
剛才軍艦上,韋德用無線電呼叫,說灣島仔的情況很不好,她于是就跟聶釗一起返航了,此刻在軍艦上。
中型艦就是好,走廊更寬,各個活動區域也更大。
就是艘軍艦剛剛噴過漆,味道有點重。
灣島仔確實燒的很厲害,體溫計直接爆表,一根紅線抵到頭,他本人也是,嘴唇都已經燒成紫色了,面色蒼白如紙,韋德讓阿寬給用了雙倍劑量的強效退燒藥。
但他的燒能不能退,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再就是,聶耀也燒的特別嚴重,為了不多污染房間,索性擺在一間屋子里,而從剛才聶耀就在說陳柔吧,此刻依然是,高燒中,他在不停的呼喚:“阿柔,阿柔!”
還有就是,那個小女孩,李見妹,她不肯戴口罩,而雖然目前艦上還沒有蚊蟲,但她不肯離開灣島仔,蹲在床邊,誰碰她她就抓誰,撓誰。
韋德想強制把這女孩帶走,但當然得先請示老板娘。
從到菲律賓到現在,三天三夜了,陳柔幾乎沒怎么睡過,很累,也需要休息,看了李見妹片刻,她說:“給她床被子,讓她就睡在灣島仔身邊吧。”
韋德說:“她還很小,一旦得了登革熱,怕會挺不過去。”
陳柔看了小女孩片刻,說:“她可以的。”
李大瘸子共有四個孩子,別的名字都是叫什么耀祖光宗,招財進寶的,只有這個小女孩的名字最難聽,見妹,賤妹。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軟萌萌的,性格卻格外倔犟。
陳柔在這小女孩身上隱隱看到小時候的自己,而這樣的女孩子,生命力也最強勁。
出了船艙,這回是由聶釗帶路了。
在粗獷的,風格冷硬的軍艦上,陳柔想睡個好覺,但可以想象到的只有窄窄的,咯吱咯吱的鋼絲床,翻個身都要提心吊膽,以防自己掉下去。
可是隨著頭發凌亂,衣領上還有汗漬的聶老板推開沉重的防火門,陳小姐眼前頓時一亮。
誰敢信,他往這兒搬了一組昂貴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下面還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他脫了鞋子踩了上去,又從安秘書手里接過可樂,和一杯熱水,問:“要喝什么?”
陳柔踢掉鞋子踩上地毯,接過可樂打開喝了一口,隨手一放,再接過熱水杯。
坐到雖松軟,但承重力極好的沙發上,她想睡一覺。
她一側身,聶老板立刻送了大腿過來,拍她:“躺下就好。”
柔軟又富有支撐力的大沙發,躺在上面可真舒服。
陳柔輕嗅,就發現這間屋子里已經沒有油漆和機油味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向來比較喜歡的橙調香水味,而且是很昂貴的那種。
這才是聶老板的主場。
這也是陳柔雖然想抗拒,遠離,卻又忍不住墮落其中的,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
有錢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