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陳柔不著痕跡就轉了話題,說:“我當然可以隨時都去,但是別的女孩子呢?”
爾爺眼神突然一陰,因為他大概估到了,陳柔今天,就是要讓霍岐奪他的權。
而如果說1997到了,胳膊扭不過大腿,他愿意低頭。
但霍岐只是大英皇家警察,九龍又不是租界,他們又憑什么讓霍岐管?
董爺也立刻意識到問題了,而涉及權力,他跟爾爺的心思是一樣的,這時他倆彼此交換一個眼神,當然也已經想好,要怎么反駁陳柔了。
但陳柔是這樣說的,她先說:“爾爺,董爺,您二位現在是九龍的大佬,以后也會是,九龍的市民需要你們二位的照拂。”
倆大佬再交換個眼神,都有點懵,心說難道他們猜錯她的心思了?
但立刻她又說:“可是治安和反恐方面,不是你們所擅長的,就好比兇殺,暴恐,販毒一類的惡性事件,嚴重影響到九龍的治安和市民的生命安全,既然警方在這方面更加專業,也更有經驗,你們就應該交給警方。”
她憑一己之力,沒可能把九龍的社團清理掉。
而且九龍那么多古惑仔,一下子社團沒了,他們去干嘛?
所以直接廢掉社團并不現實,陳柔的目的,也只是引入法治和治安。
話說,剛才她這番話,霍岐是恨不能拿個小本本記下來的。
因為她雖然是在幫他從倆大佬手里爭權,可是她非但不咄咄逼人,反而,說的雖然官方,但是也特別真誠,她也是從九龍市民出發的,站在最質樸,可也最站得住腳的角度,叫倆大佬都無法反駁。
也果然,默了許久,爾爺點頭:“惡性事件,我同意交給霍sir。”
董爺真不是學人,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爾爺個老家伙,看起來病歪歪的,但只要表態的時候,他總是會快他一步。
這一回董爺也絕不做學人精了,他舉起茶杯,以茶代酒:“霍sir,以后,九龍暴恐類的,以及涉及女性人身安全的案件,我可就全交給你了。”
霍sir連忙端著茶杯站了起來:“我定不負二位爺所托,管理好九龍的治安問題。”
再看陳柔一眼,他舉盞相敬,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一場偶然的事件,反而加快了九龍的法治化,而如果爾爺能回到一天前,他絕對不會放任雞哥去董爺那兒拆臺搗鬼,鬧事兒的。
當冷靜下來一想,他也特別后悔,因為如果不是他眼紅董爺慈善做得好,想要拆臺,也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的。
轉眼飯吃飯,他們也該走了。
在陰人方面,爾爺向來比董爺更加擅長,就算走,他也要動個心思的,所以和董爺一起起身出門,他看似要跟董爺同乘一臺電梯下樓,但眼看電梯來了,他卻突然說自己要去上個廁所,于是押后一步。
電梯都來了,董爺當然就得走。
他的心胸比較寬闊,也不計一時的長短,一心還在做慈善上,就笑著說:“阿柔,近幾天有幾個大陸的,曾經跟我一起做過生意的老板家的后代聯絡我,說想請我去大陸走一走,看一看,我想,反正我賬上錢也不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正好去大陸做做投資,也做點慈善事業,你覺得怎么樣?”
一個人要想做慈善,還能沒門路?
陳柔得給老爺子添點信心,她笑著說:“如果您想去,事先通知一聲,我陪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