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燈火通明,海上一片喧嘩。
而此刻鬼頭昌的感受,有一個人特別懂,那就是聶釗。
他的關節被反扭,脖子被下壓,后頸上幾只大手牢牢的摁著,被捆起來的雙手還有幾只大手反捏著,因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整個人是懵的。
他接受不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經被俘,他艱難的扭著脖子,想要從頭到尾復盤,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可他一回頭,身后的大手就要狠按他:“快走!”
鬼頭昌有生以來,還沒有被人如此粗魯,粗暴的對待過,他憤怒,試圖要反抗,但立刻又是七八只有力的大手摁過來,幾乎要摁斷他的頸椎。
可他不甘心啊,他憤怒,憤恨,心說明明島上上百號人在幫他吸引火力,他還是翻越的絕壁,甚至于,他還專門放出一艘大船來,潛艇也從始至終沒有露過面。
又還是直到200海里外才冒頭換的氣,這幫icpo是怎么就發現他了的,難道他們開了天眼了?
還有,灣島當局天天叫囂張的那么兇,幾十年了,動不動就說要反攻,說要武統,說只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借才不行動的,鬼頭昌是真信了,所以他才跑的臺海。
可他親眼看到了,兩架偵察機,兩架戰斗機,來倒是來了,但是icpo們這邊沖海域,抓人,放槍,轟炮,可以說是登鼻子上臉,都騎頭拉屎了,可就不說開戰了,他們溜達了一圈就走了,那在電視講的,全是吹牛逼的屁話嗎?
還有米方,動不動往南海放顆魚雷,也一直承諾只要他愿意干,就會無條件支援,一個電話就會飛機支援,為什么到現在還不來?
鬼頭昌還沒有死心,因為他給米方打完電話也就十幾分鐘,飛機起飛需要時間,而icpo們所有的船燈火通明不說,他們船上的武器,也超過了icpo的繳匪規格,只要米方愿意來,一查一個準,當然,也可以把他救走。
而為了求得那一線生機,他都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但追了他將近兩年,花了巨額的費用,犧牲了好幾個人,icpo又怎么可能讓他拖延時間,所以他雖然不肯走,試圖反抗,但是已經被捆上繩子,吊上中型艦了。
甲板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個個皆笑了一口白牙,鬼頭昌被某個人拎了起來,試圖觀察周圍的情況,看有沒有逃脫的可能,但一轉眼,卻看到滿滿的,著綠軍裝的人群中,有個穿著白色t恤的女人,萬綠從中的一抹白。
他當然認識她,甚至可以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港姐的初賽場上,他應梅潞之邀去香江。
而在她上臺時,梅寶山用銜著雪茄的手指指著她,說:“記好她的樣子,好做事。”
鬼頭昌當時舔了一下嘴唇,說了一句:“謝謝!”
梅寶山繼而說了句:“從小嬌養,還是處女,給你,我姐很于心不安的。”
那時的陳柔,就好比桌上一方美味的奶油蛋糕,又好比雪茄盒里隨便一支雪茄,要不要拿起它,占有它,只在鬼頭昌的一念之間而已。
結果可好,她炸他的園區,殺他的弟弟,侄兒,兩年中,他把懸賞一提再提,派了多少人去搞她,卻全部無疾而終,所以她是女人嗎,她不是,她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