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謝謝小叔,但我們只要回房間睡覺就好了。”
聶釗其實也很嫌棄這幾個沒出息的,但是他正在實習爸爸期,就當演習嘛,關心孩子,就問:“你們倆不舒服,吃東西吃壞了?”
再看陳柔:“阿柔你沒事吧,baby沒事吧?”
聶嘉峻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們只是尿急而已。”
分明是想趕緊躲回房間,偏要說成是尿急。
但聶釗其實也懶得理他們,甚至,蔡小姐他也只點了點頭。
看幾個孩子出了電梯,他回頭看陳柔,這時的臉色就是一種,放下所有戒備的,正常臉色:“這趟玩得開心吧,我聽黃師父說,他看到你掌中有繭,知道你是個練家子。”
他不但事前打了電話,事后還要打電話,簡直婆婆媽媽。
陳柔當然很好,但看聶老板眼底淀著一圈黑,也不大精神的樣子,問:“你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出差住的房間不舒服?”
聶老板早晨還跟著太太一路跑到海邊呢。
但他瞞了下來,就只說:“最近幾天工作有點忙而已。”
安秘書早把門打開了,讓老板和老板娘進屋。
聶釗進了門,習慣性的拍拍沙發讓太太坐下,再親自撩她衣服。
半晌,滿意的嗯一聲:“還好,還沒有妊娠紋。”
又說:“但醫生叮囑的鍛煉和皮膚類藥品可不能停。”
這不巧了嘛,陳柔平常都要人提醒的,出門沒有帶傭人,聶釗也不在,就把醫生開的,用來涂腹部,預防妊娠紋的藥給忘記了。
但她當然也撒謊:“涂了的,我每天準時準點,都會涂。”
聶釗點頭:“那就好。”
但又問:“你有在查吧,四個小時一次,寶寶是會動的。”
陳柔覺得,如果四個小時都不自覺動一下,就沒資格做她的崽。
但為了避免聶釗婆婆媽媽,她當然說:“數的,夢里我都要醒來數一遍。”
這一聽就是胡扯,但聶釗的心思顯然不在此,就只點頭:“好。”
當然了,他們都是頭一回經歷,而且陳柔是聶釗從天上生生拽下來的,關于妊娠紋啊,漏尿啊,腹直肌分裂啊,一類關于生育損傷的東西,他比陳柔更懂。
而關于于亨的事,他跟陳柔講過,但今天被人從對面樓上跟蹤的事,他暫時就不打算講了,因為總督府正在協調各方意見,舉行關于cipo們駐九龍的聽證會,情況好的話,幾個月后,陳恪他們就可以去九龍辦公了,這是其一。
再就是,剛才他讓hank留在了香江,等于亨了。
而他給于亨捎的話是:“你敢碰我太太和我將出生的baby一根汗毛,我便會親赴瑞士和米國,找到,并把你的兩個孫子折磨至死再扒皮抽筋,并在午夜12點扔進紅磡海底隧道,九龍通島向,直到過境的卡車將他們碾成人皮,于sir曾經也是警察,懂得,我不但能做到,而且能保證警方查不到我,所以,不要碰我太太,也不要碰我的baby!”
海底隧道每天夜里12點鐘,從九龍出發的渣土車就會過境,往島上運輸建筑用海砂。
聶釗會那么說,當然不是開玩笑,因為目前島上的海砂都是他的公司在運送。
他扔人,他公司的司機們過境碾人。
隧道又昏又黯,一輛一又一輛的渣土車又是超速過境,等幾個小時的砂土運完,天就亮了,到那時,那可真是,任你銅筋鐵骨都能碾成人皮。
更毒的是,渣土車會毀滅掉一切罪證,警方最多也只能以車禍處理。
所以殺了于亨兩個孫子,理論上來說聶釗是能做到的。
當然,于亨敢碰陳柔,他就真的敢那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