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門口圍著一大把破衣褸襤,肌膚黝黑的農民工。
咋回事,工地上出事了,還是拖欠農民工工資不給,人家來鬧事了?
安秘書屬于文職,又不經常下工地,一看也被嚇到了,忙說:“老板您別著急,我馬上給施工隊經理打電話。”
又指揮車:“快,快調頭,躲遠點。”
虎頭大奔有簾子的,聶老板跟安秘書一樣緊張,而且還迅速的把車簾拉了起來,但膽小如他,畢竟也是男人,半個身子側向陳柔:“別怕,我會馬上處理掉的。”
這邊安秘書在打電話,而聶老板的臉色都變成青色了。
建筑施工由梁利生盯著,一般來說不會出現拖欠農民工薪資的事,施工標準也是從香江py過來的,多少年的經驗了,不可能有很大的傷亡率,他怎么搞的?
聶老板都生氣了,甚至懷疑梁利生是不是喝酒誤事,沒盯好。
安秘書也是,一接電話就氣急敗壞:“老廖,你們怎么搞的……”
但掛了電話,再回頭,他是一言難盡的苦笑:“老板,那些人都是來找工作的。”
聶釗首先覺得不可能:“深市有很多工地,但別的工地門口可沒有。”
安秘書解釋說:“咱們是周薪,干夠一周就發薪水,而且咱們的安全頭盔和安全帶是全員排備,但別的工地,包工頭給不給錢全看良心,甚至有些人打工一年到頭都要不到薪水,還有就是,大把工地都沒有頭盔,安全繩也超級簡陋。”
九十年代的亂象就是,有大把像郭家兄弟一樣的建筑承包商,就不說工程是豆腐渣,拆遷款要私吞,農民工的工資,也是能賴就賴的。
當然,那些事聶釗搞不定,陳柔也不能。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促成對于郭家兄弟的審理,拿他們打樣,殺雞儆猴,以便于,那些在將來才會實施的法律,能夠盡早被實施。
而既然工地門口圍了那么多人,聶釗暫時就不去了,等一會兒人散了再來。
在回酒店之后,因為今天下午他約了幾位武林泰斗,以及,他等了很久的蔡明理先生要來,而兩個笨蛋侄子,聶釗也還沒忘了抽點時間提點他們。
那不,他此刻坐在套房的客廳里,一邊翻著報紙,一邊就問聶嘉峪和聶嘉峻:“你們游覽了幾家武堂,有什么感想嗎?”
二叔雖然脾氣不可愛了,但他的衣服和他的職業依然可愛。
而小叔呢,永遠是合體,但又冷冰冰的西服套裝,永遠是那張撲克臉,這倆兄弟其實也沒有跟他溝通的欲望,不過因為游覽時受的震撼,兩兄弟還挺樂意說幾句的,當然,要圍繞一個主題,賺錢嘛。
聶嘉峪就說:“那位蔡師伯打算打造一條全是武館的旅游街,我覺得是goodidea,如果小叔拿這個作為提案,應該也很容易拿下它的修建工作。”
這個聶釗當然早在跟蔡師父溝通的時候就知道了,但他也點了點頭:“不錯。”
聶嘉峻大一點,也看得更遠,他談到了問題的核心:“蔡先生今天就會到,證明他買的是直達,而且機票價格相對高的優質航班,但據我所知,那條街曾經屬于他的父親,他那么著急回來,必然也是因為那條街的商業前景。”
聶老板本來翹著二郎腿眉也不抬的。
但余眼瞟到陳柔要出門,立刻放下報紙:“你要出去,有事?”
陳柔說:“我要去阿涵房間,你也要一起?”
好吧,只是去聶涵房間的話,聶釗就不跟著了。
重新拿起報紙,他再看聶嘉峻:“所以你的看法呢,我們應該站什么立場?”
聶氏站蔡老師,就能拿下整條街的改造權,而且那條街能整體升級。
但如果他們不站蔡明理先生,就聶嘉峻,一個電子愛好者的眼光看,他們會喪失一個很大的先機,一時間他也猶豫了。
這也屬于開卷考試。
聶老板對倆侄子說:“他們,將由你倆負責招待,好好想想該怎么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