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當然看不懂,因為慢慢的,車停到了一個地方,頭頂可以看到好大一個電視機,然后灣島仔就下車了,宋援朝則回過頭來,伸手:“要不要彈腦瓜嘣啊?”
阿遠沒有笑,還有點嚴肅,畢竟只有媽媽在,他才有安全感嘛。
還好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叔叔又舉著錄像機上車了,但是媽媽怎么沒有來呢?
阿遠不懂,阿遠很迷惑,而這回車開,又兜了好大一圈子。
終于,等媽媽回來的時候,阿遠已經很困,都困的在打哈欠了。
媽媽還是那個媽媽,不過換了一件普通的夾克衫,一條工裝褲,臉上花花綠綠的,阿遠伸手摸了一下,咦,黑黑的毛毛,什么東西?
他想嘗一下味道,媽媽連忙抓走了,還說:“那是假睫毛,不可以吃。”
灣島仔已經走了,宋援朝要帶太太回家。
夜里十點,繁華的都市,路上車擠的熙熙攘攘,當然,宋援朝也樂意把車開慢一點,因為是太太,他就不需要擔心隨時有人瞄槍口,自己得去擋子彈。
但更因為是陳柔,一個不管他說錯什么話都沒關系的,他的戰友,他就格外放松。
要等紅綠燈了,他索性往后一靠,笑問:“太太,你原來去過酒吧嗎?”
其實從換摩托,改變裝扮就可以看出來,剛才的陳柔不是陳柔,而是女保鏢。
她一路跑到維多利亞灣,則是去了一趟酒吧。
陳柔當然不是頭一回去酒吧,她曾經逮了多少犯人,就是在灑吧里逮的。
不過香江的,這是第二回,原來跟聶釗去過一回,但并不好玩。
她說:“我當然去過,以后你要不在聶家工作了,應該也會經常去。”
她的意思是,他要回去做公安,進酒吧查案子會是常態。
畢竟黃賭毒都離不開酒,酒,則離不開酒吧。
但宋援朝會錯意了,忙說:“不不,太太你想錯了,酒吧那種地方,于我來說是禁地,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的。”
陳柔笑著說:“如果以后你有可能當公安,這個還挺難,要不想去酒吧,那你的工作就沒可能正常開展。”
宋援朝一個機靈,才意識到,卻原來陳柔說的竟然是這個。
好吧,他這笨腦殼,都想哪去了。
他又問:“對了,有人認出您,關注您了嗎?”
媽媽回來,阿遠就困了,在打哈欠,但因為還沒有喝夜奶,缺點啥,在吧唧嘴巴,他雖然聽不懂,卻也回頭看媽媽:“喔?”
陳柔進酒吧是戴了假發的,還戴著墨鏡,因為她的氣場原因吧,并沒有人搭訕,但是在她進門的那一剎那,基本上所有的異性全都回頭了。
她站在吧臺前,喝了一杯雞尾酒,滿場子的異性也全在偷瞄她。
而她因為委托爾爺約了那位全香江有名的演員‘大哥’到場,臨走的時候還問他借了個火,那大哥當時沒打著打火機,一下子站起七八個男人,搶著來點火。
陳柔本來就是去出名的,所以她從那幫捧著打火機的男人中間走火,吸了一口煙,然后才出的酒吧,在出來以后,也把機車踩的震天響。
宋援朝沒有看到嘛,想象不到,就只好奇她在酒吧會是什么樣子。
陳柔好奇的則是,明天,香江媒體會怎么寫。
還有,今天傍晚她其實給聶釗打了個電話的,但他不知道在干嘛,沒接。
所以她不沒有預告,如果他在大陸也能看到新聞,就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了。
但總之,丈夫不在,聶太獨逛酒吧,開心非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