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如果是他自己,推輛垃圾車就進去了。
可陌生人給他的垃圾車,不但蓋子上有一個偽裝好的,目前需要幾萬塊的,索尼微型攝錄機,再琢磨了一下把手,他赫然發現,順著塑料把手,里面竟然有一把小獵槍,藏的既妙,但又不起眼。
他有點疑心,覺得這怕是陳恪他們在背后幫自己。
當然也怕,怕是張sir發現自己在查他,故意誘惑并逮他。
但沒所謂了,找不到那把911,霍岐就用這把獵槍,跟張sir同歸于盡。
是了,這天晚上,是阿遠人生中第一次住酒店。
雖然酒店也是他的產業,可是奶媽和育嬰師不在呀,大大的,擁有落地窗和無敵大海景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圓圓的大床,爸比也早早就給阿遠洗好了澡,和他一起躺在超級大的大床上,阿遠滾來滾去,或者騎到爸比頭上,或者坐到爸比肚子上,爸比呢,就給他講插畫故事,直到阿遠玩累,于他臂彎中沉沉睡去。
徒手爬16層樓,真正的高手需要多少時間。
今天陳柔掐著表,親眼見證。
竟然只有5分12秒,不比電梯慢多少。
當然,雖然知道一旦人摔落就必死無疑,但保鏢們還是做了力所能及的防護措施,就在阿康爬樓時,開了一輛大卡車過來,悄然停到了窗戶
卡車上有四個床墊,用黑塑料布罩了起來。
畢竟一旦從16樓墜落,如果是傘包,時間不夠打開,就用最笨的辦法,床墊了。
因為是凌晨四點鐘,角度又比較偏,車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雖然生怕會有意外,但只要是任務中,就免不了意外的發生。
估計窗戶是鎖著的,所以阿康不但帶著槍,還拿著金剛刀,背著一塊玻璃,屆時把舊玻璃切下來,再把新玻璃裝上去,把舊玻璃帶下來就ok了。
但就在阿康把槍藏好,返回,鉆出窗戶準備粘窗戶的時候,突然,張sir桌子上的特殊警情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而這個電話是聯動的,代表著發生了特別重大的突發警情,別的阿sir案頭的也會響,值班的阿sir也會接掉。
但那一聲突然響起,很嚇人的,阿康手里的玻璃膠就滑出去了。
玻璃也沾不上了,他對講機問陳柔:“大小姐,怎么辦?”
這世界上,哪怕于亨也做不到完美犯罪,顯然陳柔也不行,捏眉心,她說:“放下它,然后趕緊下來,千萬小心,小心再小心。”
阿康答:“好吶。”
聶老板坐在床沿上,一手還在拍兒子呢,輕聲問:“什么事,麻煩嗎?”
陳柔說:“倒也不算麻煩,找陳恪打補丁吧,他明天也會到場。”
聶釗又問:“爬樓那個,阿康,他確定可信嗎?”
既然要讓霍岐發現那把槍,以他做盾對抗香江警署,他將來就還會高升,他在到了更高的職位后,會被權力和金錢腐蝕,變成下一個張sir嗎,這誰都不知道。
而一旦他黑化,就會逮著查陳柔,并用今天他高升的臺階來攻擊她。
想要杜絕這種可能,就只有一點,絕不留證據。
好人和壞人也是有分界限的,陳柔于好壞的定義就是,好人,不濫殺無辜。
所以哪怕她殺了阿康就可以滅口,消除隱患,但她不會那做。
可她需要阿康永遠閉嘴,絕口不提今天的事。
而這事兒,是董爺幫她擺平的,也很簡單,給了阿康一筆錢,而且給他辦了個移民,并且,董爺聯絡自己與個隱退的手下給阿康找好了新工作,他喜歡的工作。
聽太太講到這兒,聶老板有點懵:“那不是個扒手嗎,他有喜歡的工作,是什么?”
陳柔笑著說:“他小時候是學雜技和魔術的,東京迪士尼,他要去做魔術師了。”
竟然是迪士尼,而且是魔術師,聶釗沒好意思說。
其實他也很喜歡那份工作,是份好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