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走過來,也舉了一架,看了片刻問王寶刀:“聽說都是深市人,里面有你認識的嗎,短期內能不能拉上關系,咱們也好找他們聊一聊,策反他們?”
他想得還是,張子強招募,他們策反,把那些退伍兵收回來。
但王寶刀說:“要策反估計費勁,陳隊也說了,他們自甘墮落,沒必要救。”
宋援朝有點不懂,說:“都是自己的同志,他們也才剛剛到香江,再墮落能墮落到哪里去,怎么不給他們一個改悔的機會呢?”
王寶刀反問:“不是吧宋總,你好歹也是在香江混了幾年的,比我們更加見過世面,你倒是說說,他們賭場進了夜總會去了,還不叫墮落,什么才叫墮落?”
倆人都快吵起來了,陳柔說:“好啦寶刀,我做證,他們玩的,你宋哥真沒見過。”
又說:“你可能不信,但他既沒去過賭場,更沒去過夜總會。”
季小鋒回頭,試著說:“所以聶主席他……”
宋援朝一秒切換保鏢模式:“我家boss可從不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場合。”
王寶刀跟季小鋒對視,也只好豎大拇指了。
真是稀奇,掌有半個香江財富的大老板,竟然不去賭場,也不去夜總會,他們,啞口無言。
王寶刀也就得耐心解了。
他說:“郭小白郭總是在深市的報紙上發的招聘廣告,聘的就是退伍軍人,說是來做保鏢的,總共過境了五個,在談話階段,其中一個大概覺得不對勁,退出了,另外四個跟著郭小白去了澳城,但是其中一個堅決不肯參與賭博,于是當時郭小白就把他給打發走了,剩下這三個,先是在賭場輸了個精光,回來之后又是看艷舞又是洗桑拿的,還……該犯的錯誤全犯遍了,哪里還有救的意義了。”
宋援朝明白了:“他們在那種地方,找女人了,他們的覺悟呢,黨性呢?”
季小鋒豎手指:“不止找,而且是一人兩個。”
宋援朝呲牙:“他媽的,敗類!”
軍裝是軍裝,人是人,尤其是在退伍之后。
曾經的宋援朝其實也擔心過,想著萬一保鏢公司成立,首要的就是堅持曾經的思想工作,因為對于那些剛剛從部隊出來,于外界一片空白的年輕人來說,香江就好比一個大染缸,而淫色和賭博,又是最容易能腐蝕人的。
既然總共來了五個,還有兩個中途覺得不對,退出了,就證明這三個也可以退。
可他們沒有,老板帶著賭,他們就賭,老板帶著嫖,他們就嫖。
全然沒有警惕心,就被拉下水了。
再就是,軍人們天然的,都有一種殺富濟貧,替天行道式的初心。
郭小白先是帶著他們瘋狂的花錢,并滿足他們的欲望,然后再說去搶首富家,那幾個退伍兵的思想就會滑向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中,那錯誤,胡勇差點都犯過呢。
說來挺唏噓,他們剛出部隊就踏上了賊船,這輩子算是廢了,可他們也是活該,拒絕黃賭毒,該是每個人心里的紅線,他們自己要越,又怪得了誰?
而且他們如今的樣子,對于王寶刀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很好的警示。
黃毒賭一旦沾上,任你是誰,這輩子都得完蛋。
且不說阿遠又跟著媽媽出來一起嗨嗨,又是一個叫他無比新奇的地方,有多開心。
另一邊,他老爹的心情可就沒有那么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