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峻一摸,也驚了:“小崽崽發燒??”
又問聶釗:“你怎么不請大夫呀?”
聶釗搖了搖頭,抱著兒子下樓了,這時陳柔也回來了,已經是晚上了,也該吃晚飯了,聶釗把兒子抱下樓,看太太剛洗完澡出來,說:“阿遠還在發燒。”
陳柔用臉頰試了一下兒子的額頭:“已經好多了呀。”
又說:“中醫不是跟你講了,如果他可以自主退燒,就不需要吃藥。”
一發現兒子發燒,聶釗立刻給女中醫打了電話。
她和鄺仔現在在經營鄺仔家的中醫館,因為剛剛開業,比較忙,過不來,但她也跟聶釗耐心的講了,這個年齡的小寶寶發燒很正常,如果燒的高,她會過來。
但如果孩子只是微微發燒,就不必吃藥,等他自然退燒。
用她的話說,自主動退燒反而能增加抵抗力。
她還說,以她對阿遠體質的估量,最多今天夜里孩子就會退燒的。
聶釗倒是遵醫囑了,所以一直抱著兒子,時刻觀察著,在等他退燒,但為人父母,就難免迷信,也難免疑神疑鬼,所以抱著兒子在沙發上坐了片刻,他突然問陳柔:“你說會不會是你們去的地方有什么臟東西,把咱們阿遠給沖撞了?”
陳柔從小信的是科學,所理解的臟東西跟聶釗想的不一樣。
她說:“游完泳我就幫他洗澡了,他身上不臟呀。”
聶釗只好換個角度來講:“我的意思是,比如什么冤魂啊,野鬼啊,所以咱們要不要請個天師來,讓天師從迷信的角度來,看一看?”
陳柔明白丈夫的意思了,而在這方面,她能給聶釗的角度,也是全新的。
她打個響指,轉身出門進了書房,又找出抽屜鑰匙,打開抽屜拿出個東西來,再回臥室,把它也放到了聶釗胸膛上:“就別花錢請天師了,用這個吧百邪不侵。”
聶釗捧起東西,也由衷笑了:“你說的對,就用這個。”
陳柔拿來的,其實還是聶釗送她的禮物,一把通身鑄著龍紋,但是柄上雕成鳳凰模樣的匕首,它的外號叫不死鳥,大名鼎鼎,叫鳳凰軍刀。
要說什么東西陽氣足,百鬼勿近,應該就是這東西了。
它的陽氣,當比陳恪和陳柔加起來還要旺。
聶釗剛才還怕太太嫌他太迷信,愛搞神神叨叨的東西呢,沒想到她竟然給他這么妙一個東西,而他自打那天從樓底下翻出那個盒子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那么以后他帶著這把匕首,不就也算是一種心理療愈了?
不過他太太是怎么想到,可以用軍刀來辟邪的?
聶釗好奇,當然就得問一問。
話說,陳柔的愛好有點特別的,在阿遠還沒有出生前,如果聶釗能激起她對異性別樣的偏愛,大多都是在他比較脆弱,也比較無助的時候,她的性癖就是,天然比較喜歡脆弱的男性,但現在漸漸的,她發現當聶老板抱著兒子的時候,也很帥。
他太擅長抱孩子了,把個小小的崽崽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而小嬰兒呢,又喜歡用這種趴著的姿勢睡覺,父子兩個,她看著都順眼。
忍不住掐掐丈夫的臉頰,她笑著說:“我曾經獨自去過很多據說鬧鬼特別兇的地方,還在墳地里過過夜,都是揣著這樣一把刀,可沒有哪個鬼騷擾過我。”
她曾經就是可以拿著鳳凰軍刀執行任務的特種軍人。
其實本身能辟邪的,不是軍刀,而是拿軍刀的人,可以鬼擋殺鬼,魔擋殺魔。
漸漸的,那把刀就被賦予了一種別樣的精神力,叫人愿意信仰它了。
放說,小阿遠的體質還真不是蓋的。
陳柔要季節性流感,也要一兩天才能好,但阿遠是下午發燒的,直到夜里十一點,醒來后一口氣喝掉了整瓶奶,撒個尿接著睡,到凌晨兩點就悄無聲息的退燒了。
聶釗明天要早起,看兒子已經退燒,也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