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機車頭盔是日產的arai,玻璃鋼材質,極輕,極奢,一只要十幾萬港幣。
純黑色,極凈極亮,叫張子強哪怕離她如此之近,都只能看到反光照映下的,自己的臉,那也叫他很不舒服,因為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就很難跟她斗法。
但還好,于他的提議她似乎很樂意,微微點頭,她說:“好呀。”
張子強大松一口氣,立刻又說:“那咱們就是合作關系了,我現在需要去西區,你讓那幫保鏢把路讓開,只要你有誠意,來日我必殺聶太。”
他不能去東區,因為從那邊跑,過了海域就是大陸,他逃不掉。
但去西區港口,隨便劫一條大渡輪,他都可以去澳城或者菲律賓,他就逃脫了。
女保鏢先是高舉手,指向后方的公安們,又一轉指向西邊的保鏢們,似乎是要下令,張子強全力戒備,可總歸有幾分僥幸,覺得自己果然能逃脫。
但頂多他也就一分的松懈,可就那一分的松懈,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在等她發話,可她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就蹬開機車躍起,玻璃鋼的頭盔撞向他的鼻梁,一膝蓋頂上他的車頭,還在發動中的車子迅速左擺,他開槍了,子彈嗖嗖亂射,可他敢控制不住自己的車,它撞向了阿明的車。
張子強直接倒地時還想不通,女保鏢是怎么做到的,她一秒躍起,以身為彈,她整個人騎到了他頭上,他當然也松開了人質,撞向了阿明。
阿明也松開了人質,但同時槍抵陳柔:“不準動!”
又大吼:“所有人都不準動,不然老子殺了她。”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陳恪撲到了一個,胡勇撲到了另一個,兩個都是雙臂張開,躺地的姿勢,兩個可憐的,已經被敲破頭,敲暈的小護士被他們護住了。
但是,女保鏢手中的匕首抵著張子強的咽喉,可是阿明的槍口也抵著她的咽喉。
o記一哥林勇差點下令全體飛虎隊員往上沖了。
可是在看到女保鏢成為人質的那一刻,他生生改口:“所有人,不準動!”
這時陳恪離陳柔是最近的,阿明的扳機也幾欲扣發,當然,她手里那把已經開了刃的不死鳥,也即將抵進張子強的咽喉,但在這樣的局面,公安也不敢不動了。
可陳恪說:“來人啊,快救傷員。”
見王寶刀和季小鋒遲遲不動,再說:“快來,救傷員。”
他是躺在地上的,身體擋著昏迷的女醫護,他持的其實也是ak,但眼看阿明再掏一把手槍,是要明槍不響,暗槍殺人,他立刻說:“小伙子,不要跟我比槍快!”
張子強厲聲說:“那就滾遠一點,滾,立刻滾!”
他和陳柔,阿明三個互掐著脖子,誰都不敢擅動,也沒有輸贏可言,而那兩女醫護要被公安救走,他們就會少兩個籌碼,張子強當然不愿意,他要公安們滾。
他手里也還有槍的,對準一個女醫護就要開槍:“再不走,小心我打死他!”
但陳恪立刻調轉槍口,說:“強哥,記得上次一槍打中你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