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宋援朝出的力氣最少,但是所有保鏢里傷的第二嚴重的。
毛子哥飛車攔停張子強,直面兩把自動ak的子彈雨都只受了點擦傷,可他半邊的頭發幾乎燒光,從脖子到左側臉上全扎著紗布,這會兒他帶著一幫拿技師進門。
聶耀一看也不禁要問:“他怎么傷成這樣?”
宋援朝畢恭畢敬,說:“只是因為爆炸起火而燒出來的灼傷,本身并不嚴重。”
是這樣,于光煦從外面雇了個殺手,也是個很牛逼的家伙,而因為sa車技好,當時緊跟著陳柔,她的川崎車油箱位置太刁不好打,那殺手一槍過來就把sa的油箱給打爆了,緊接著車起火,爆炸,sa跟車一起飛出去,還被撞暈了,宋援朝扔了車就去撈人,并在爆炸來臨時把sa壓到了身下,擋住了火焰沖擊。
因為只是表層傷,再加上ra早走,毛子哥也需要治療,hank昨晚還閃了腰,也在樓下做治療,宋援朝輕傷不下火線,就還在帶病忙碌。
陳柔已經從浴室出來了,撈起兒子嘬嘬了兩口,得要做推拿了。
宋援朝關上門就欲走,但聶釗卻喚:“宋仔。”
宋援朝止步:“老板。”
聶耀只是隨口一說,也只是想糾正小阿遠隨意動手的習慣,因為他還是個小崽崽,有爸媽在的場合當然好,但要以后上了幼稚園,小學,難道也隨意打人?
他所講的也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聶釗是做爹的,教育一下孩子就好。
可他似乎比聶榮還要偏執,還要護短。
他問宋援朝:“你一直跟著阿遠的,我問你,阿遠有隨意動手,打人的情況嗎?”
調整坐姿,一條長腿抻出去:“二爺說阿遠跟他動過手,是真的?”
阿遠不止打過聶耀,一拳搗的灣島仔成了熊貓眼,好久才消。
但宋援朝和聶釗一樣,不但偏心眼,眼睛也都出問題了。
在他看來,那不能叫打和攻擊,充其量只是玩兒。
所以他說:“boss,我可以作證,阿遠只是跟二爺鬧著玩而已。”
又說:“您知道的,他力氣大,手勁也比較重。”
聶釗就說嘛,他可可愛愛,香香軟軟的兒子也就哭聲大一點,拳頭硬一點,跑起來快一點,怎么可能打人呢?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雙手是插在兜里的,單看臉,雖然骨相和五官相似,但他因為天然的陰郁氣質而比聶耀更加成熟,懶懶靠向后沙發,他說:“以后阿遠見了二爺,躲遠一點。”
再望著宋援朝一笑:“你知道的,他玩不起。”
宋援朝半邊臉包著紗布,會心一笑,那臉著實有些嚇人。
可他倆一唱一和的,就把聶耀給搞成個跟小孩兒斤斤計較的小肚雞腸了。
聶耀沒想到聶釗之護短能恐怖如斯,一時間都愣住了,畢竟聶榮和梅寶山,梁利生等人在他小時候,雖然也把他當成掌上明珠一般疼寵,大事大非上是不準錯的。
他的待人接物,各種禮節,都是按照世家子的行為規范來的。
他曾經是香江人人夸贊的富二代,名門闊少。
而聶釗這種不問曲直,無腦寵兒的教育方式,確定不會寵出個紈绔來?
要是小阿遠上學打同學,出社會打路人,別人不會嚼舌頭,不會笑話他教子無方?
也罷,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吧。
他改口說回正題:“大家都撤了,各忙各忙吧,他死不了。”
又說:“你也別總盼著他死,他活著,這一兩年中也算你的擋箭牌,回歸在即,有太多事情需要協調,就我所知道的,還會有很多很多的麻煩。”
宋援朝還沒走,也說:“boss,駐港部隊再過7個月就要進駐了,老爺在會更好。”
聶榮畢竟是蟬聯多年的首富,而且他前幾年還曾上過大陸。
到了明年7月,大陸的駐港部隊就將前期進駐。
因為他們將和英軍同在深水埗,必然會跟英軍方面有所摩擦,而他們要做回歸前的各種準備工作,必然就會遇到很多問題,都需要有人跟英軍方面做交涉。
有聶榮,聶釗就好比有個緩沖區。
因為很多事情只要打著聶榮的旗號,就單單只是曾經的首富,而非聶氏公司。
聶氏是商人,不論在大陸還是大英都有生意,也都不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