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是會退役的,退役之后,會有很多操作的空間。
在陳恪看來,那就屬于非法行為了,他說:“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
又說:“你也盡量不要跟那種人往來,小心他們利用你。”
岳中麒說:“放心,我有分寸。”
他左右逢源四方迎客還能八面玲瓏,廣交朋友,但不會胡來的。
而在這年頭的首都,也是有特權的,只不過不是聶老板和陳柔,陳恪等人罷了。
說來也蠻巧的,岳中麒大概講了一下他借車的那個人,說是姓王,名字也很有意思,叫王猛,外號猛王,算是有顏色的二代吧,當過幾年兵,但當然只是兵油子,后來就下海做生意了,在全國生意都做得特別大,是個大老板。
不過那人雖然外號雄霸叫猛王,但是特別崇拜岳中麒。
自封自己是岳中麒的頭號小迷弟,但凡岳中麒有事要他幫忙,他沒有不答應的。
說來也巧,陳柔其實知道那個王猛,就是秦芊芊的大后臺。
說來確實是個大老板,可她師父也未免太牛逼了點吧,那種人他竟然都能認識?
當然,大老板本身并沒有來,只派了車和幾個司機,直接在出口處等著。
爾爺算是驚弓之鳥了,一看幾個司機就問陳柔:“那幾個人,應該全是軍人吧?”
從部隊轉下來的大老板雇的司機當然也都是軍人退役。
大老板是個軍油子,但雇的人肯定不是,只看身姿的靈敏度,就都是極優秀的。
幾個司機本來一副傲視睥睨的樣子,但一看到陳恪,眼神全變了。
一個個的墨鏡一摘,一溜煙跑了過來:“領導好。”
要不是為了小崽崽要受寒風吹,喜歡搞特權的人,陳恪是不屑與他們為伍的。
但怕那么小的孩子,萬一凍出病來,他也只得由著岳中麒了。
他說:“都開慢一點,開小心一點。”
他雖然管的人少,可是他的權力不低,而且只要他敢開口子,那位大王老板是恨不能給他下跪舔鞋面的,畢竟他帶的人,是目前唯一能進香江的一批人。
幾個司機一溜煙的提行李,攙扶旅客上車,于茫茫大雪中發車。
阿遠可太喜歡了,站在陳恪的大腿上看窗外,孩子眼睛簡直看不過來。
世界怎么可以那么大呢,一望無際的,還全是白白的,那白白的,被車輪一壓就會癟掉的東西,陳恪教他:“那是雪,雪白的雪。”
雪白的雪,它看起來好軟啊,阿遠想撲上去,趴在上面打個滾。
他看到雪花落在窗戶上,不是單獨的一片,而是花花的,有好多棱角,他好喜歡,伸手去抓卻被玻璃碰住,又看著它融化,變成小水點滾落。
阿遠著急了,指著窗戶看陳恪:“嘟嘟,開,開開。”
陳恪小小的搖下一點窗戶,阿遠滿心期待要抓雪花,但是一股子強冷風裹挾著雪沫子撲進來,撲了他的滿頭,孩子被撲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陳恪趕忙關上窗戶,輕輕幫孩子撲雪:“吹到眼睛了,難受吧?”
阿遠皺了會兒眼睛,咧開嘴巴笑了:“要要,還要!”
他可真是,明明在首富家金嬌玉養的,但怎么就是個皮小子呢?
岳中麒和宋援朝,阿涵乘坐了同一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