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再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聽到聲音陳恪就回頭了。
而作為隊長,陳恪當然得給以宋援朝嚴厲的批評。
他說:“援朝同志,我發現你到香江以后,學了很多的壞習慣。”
又說:“是,香江跟西方人學的,要講人權,講自由,咱們以后也會向那方面靠攏,但現在可是回歸前的關鍵時期,你拿著一月兩千塊,跟專家教授一樣的高薪水,逢年過節地方武裝部,縣里的領導,甚至市里的還要上你家慰問,你家的糧食稅是免收的,你家門上訂著光榮軍屬的牌子,農忙時節武裝部的同志還要上你家幫忙收稻子播種子,你想要人權,要自由,要跟組織講隱私,那你還要不要這些福利了,要不要政府給予的幫助了?”
要看怎么比了。
宋援朝在特警隊一月還有兩千塊薪水,是直接匯到老家給父母的。
他在家鄉也是鳳毛麟角式的,是縣里的驕傲是。
畢竟哪怕轉業下海,外出打工的人,一個月能賺一千塊都撐死了。
他拿的,可是全國最高的月工資。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跟組織有所隱瞞,還要講所謂的隱私,那就是既要又要。
是貪得無厭!
……
這種飯店的大使房,就是用來招待別國總統的規格。
保鏢和秘書,幕僚都是單間房,房間里既有辦公區,也有小會客區,跟普通酒店的vip套房一個規格,但床只有一張,陳恪在疊被子,就意味著他昨晚睡這兒了。
也就是說,他知道宋援朝昨晚徹夜未歸,而他做了什么是要跟陳恪匯報的。
可是雖然岳中麒他們說,宋援朝早就生米做成熟飯了,但是陳恪一直很相信他。
結果呢,他天亮才從人大小姐的房間出來,他還能說無事發生?
宋援朝立正,鞠躬:“隊長,我錯了。”
陳恪把豆腐塊整整齊齊放到床頭,先說:“你可真的是,不爭氣!”
默了片刻又說:“你這錯誤犯的很嚴重,我很遺憾的告訴你,等到任務結束你就一條路可走,轉業回家,以后你愛上哪上哪去,我呀,不管你了。”
其實雖然陳恪一直在努力,想讓宋援朝回歸以后升值,走仕途。
可宋援朝畢竟是跟過聶釗的,他不想當官。
等任務結束就會退出,留在香江做生意,隊長不管他,正好呢。
但是他真的沒有犯錯誤,也沒有隱瞞事實,他是被誤解了,他也很委屈啊。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再委屈他也得憋著,讓老大先消火,亦步亦趨跟著陳恪進了洗手間,只有一個牙杯并牙刷,當然是陳恪先刷,可他搶著幫陳恪擠牙膏。
還問:“隊長,您要不要洗個澡?”
陳恪懶得理他,刷刷刷的刷著牙,半晌擦了牙膏沫子,回頭瞪宋援朝,沒好氣的說:“記得拿一份家屬意見書,回去問問人家的聶大小姐,人家愿不愿意簽是一回事,你該問的得問人家,政審,家屬津貼,人家可以不要,你不可以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