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雙手接過安秘書的名片,如獲至寶,再給陳柔鞠躬:“那咱們就,改天再約。”
其實如果陳柔身份普通一點,高低得叼這家伙幾句。
可她是聶氏的副主席,代表著公司形象,就不好隨意開口多說話。
正所謂至高的領導力不是夸夸其談,威嚴也不是由吼叫來塑造,而是沉默嘛。
她笑著點頭,再伸手:“那就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不過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阿遠在很清晰的喊:“姐姐,姐姐呀。”
那是個扎著倆小麻花辮的小女孩,也就是剛才幾個孩子一起玩游戲時的小喀秋莎,她手里搓著個竹蜻蜓,應該還是在故意逗阿遠玩,刷的一把搓過來,阿遠下意識一伸手,抓到那竹蜻蜓了,可是小女孩又跑了,他就想要安秘書去追。
安秘書當然不能去,還說:“少爺,咱們肚肚餓啦,該回去啦。”
阿遠捏著個竹蜻蜓,猛搖頭:“寶寶不,feiqi,jiao啦!”
可這世界不是以他這個小家伙的自由意志為主導的,他得聽大人的。
而他媽媽只隨便轉了幾個地方,也不得不離開了,要不然,那王猛就要賴皮上了。
被抱著折回來,阿遠進行了幾次抗爭,比如突然屁股蹲一蹲,或者猛的挺腰扎個猛子,但當然,這種反抗只對他爹管用。
也只有他爹懂得他含糊不清的話和他的肢體語言。
安秘書一看少爺鬧的不行,又正好宋援朝來,就趕緊把不省心的少爺遞過去了。
雖然阿遠帶著口罩,也沒有人拍照,但宋援朝還是于第一時間大手遮住了孩子的臉,迅速穿過大院到達停車場,而在他們的兩輛大奔旁邊有一臺寶馬750,那就是王猛的車了,周圍了站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跟宋援朝一起喝過酒的。
這時華點來了,宋援朝回頭,把阿遠交給安秘書。
然后突然抬手,直勾勾朝著那司機走過去,一根食指差點搗進那司機的眼睛。
他倒把安秘書都給嚇了一跳,因為他抬著一只手,舉著食指,直戳戳走過去,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食指已經眼看要戳進那司機的眼睛里了。
司機也被嚇到了,猛的立正,刷的站直又低頭。
當然了,他們彼此之間并沒有多說一句話,王猛就在遠處看著,也沒敢過來。
確定大家都上車,宋援朝打著了車,但離開的時候,目光依然牢牢盯著那司機。
當然,一離開他就立刻坦白:“太太,我昨晚請那幾個司機一起吃了飯。”
又說:“您應該知道的,我本來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工作和待遇等問題,但……”
但是,按理來說,他在香江干保鏢,愿意見曾經的戰友們,當然就是想提攜他們,而傻子都該知道的,香江不論工資待遇還是工作,都比大陸好干得多。
但是,就有那么一個豬腦筋把宋援朝給賣了,他能不生氣?
他也誠懇的檢討自己:“今天我做錯了,以后我會吸取教育,不再犯這種錯誤。”
其實陳柔覺得倒也沒什么,她說:“跟你關系不大。”
又說:“昨天梁叔幾輛車擱淺在路上,造成了大堵車,岳中麒又專門打電話要車,而且他是在香江工作的,即使沒那幾個司機,王猛也能想到我們來的事。”
又說:“他想賺錢,就必須要想辦法結交我,這事兒咱們繞不開的。”
梁利生跟本地的兩個工作人員在另一臺車上,他不在就不好問他,宋援朝嘆了口氣,說:“是不是咱們必須跟他合作呀,我聽說他的關系和能量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