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明天就可以去做客,安秘書吩咐傭人找出他爸爸特地為阿遠量身訂做的小西服和小白襯衫,重新洗慰燙,再掛起來,就開始準備行頭了。
陳柔得給聶嘉峻打個電話,問他找于光煦的事進行的怎么樣了。
但當然,聶嘉峻和霍岐也才剛剛到臺北,跟灣島仔接上頭,目前事情還沒有進展。
躺到床上,陳柔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今天太忙,忘了聽聶老板的電話。
而關于雪楓刀的事,她當然得提前跟他通個氣,讓他知道刀在王猛手中,否則萬一他跟他的客戶聊起來,把事情搞岔了可就不好了。
對了,倆人聊起來,聶釗的關注點很奇怪。
聽陳柔講完正事,他突然說:“我問過育嬰師,他說阿遠晚上是跟你一起睡的?”
陳柔只帶了一個育嬰師來,當然不好讓人家24小時都帶著孩子,所以晚上阿遠是跟她一起睡的大床,其實挺好玩的,現在阿遠可以睡一整夜了,而且早晨起來就可以看到媽媽,小家伙從早晨開始就有好心情,還賴床,不肯起來呢。
陳柔也是有感而發,笑著說:“我才發現,跟他一起睡感覺還挺不錯的。”
聶釗有一種他自己明知不該存在,但是,心底里會泛出來的情感。
那就是,他覺得自己被排擠到家庭之外了,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失落。
悶了許久他才說:“所以昨晚是怕吵到阿遠,你晚上沒有回我電話吧。”
那倒不是,陳柔說:“是因為爾爺心情不好,我一直在安慰他。”
聶釗莫名其妙的說:“其實我也心情很不好。”
陳柔的溫柔是間歇性的,但還好,聶老板雖然矯情,但不過分,而且那種暗兮兮的,陰搓搓的試探陳柔很受用,她就柔聲問:“你怎么啦,怎么就心情不好啦?”
聶釗結舌半晌,低聲說:“沒什么,但晚上別忘了回我電話。”
陳柔忙說:“好好好,我不忘,今晚一定打給你。”
掛了電話,聶釗突然想到他們夫妻和聶榮夫妻之間不同的一點。
誠然,聶榮也曾深愛過韓玉珠,應該也在有了孩子,妻子事業發展的階段有過失落感,但是他不會主動向妻子靠近是一,韓玉珠也跟陳柔不一樣,她交游廣闊,每天都在外面應酬,也不會向丈夫靠近,漸漸的,他們就越走越遠了。
聶釗小心翼翼,找著所有的,父母婚姻失敗的關鍵點。
找到了就反省自己,他很自信的,自信他們兩口子必定能走完一輩子。
對了,下次出差要再加一個育嬰師,不能讓小阿遠習慣于跟媽媽睡,因為夫妻分房,可是感情中的大忌,他是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的。
不過他說:“今晚要忙你就別打了,讓阿遠早點睡覺,睡足,明天好去做客。”
明天,阿遠就要出門,代替他老爸去搞公關了。
聶釗迷之自信,覺得兒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定比他更優秀。
對了,宋援朝昨天賠了夫人又折兵,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而且特別尷尬的是,他的表現極其差勁,就不說東京各種會所里的牛郎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好像連老板都比不上。
今天他的內心惶恐極了,因為一則,他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差勁,但又表現的很差勁,他特別難堪,再就是,畢竟還有組織壓著呢,他怕萬一聶涵翻臉,真給他來個差評。
他心理上也正在劇烈的做思想斗爭,一方面,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來個一雪前恥,一方面又覺得,那種事情是可恥的,他正在墮落,背叛自己的信仰。
也就在他經受思想上的煎熬時,大小姐發來短信:下班后記得來我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