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家就住在首都的核心cbd,離此并不遠。
所以才掛了電話,陳柔都聽到窗外隱隱的警車鳴笛聲了。
阿遠向來醒得早,昨天睡得早,今天當然醒得更早,餓嘛,正在吃早奶。
小家伙悶悶不樂的,總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
也算起床氣吧,只要陳柔抱著才肯吃奶,育嬰師想抱他就嚎一聲:“嗷~”
今天寶寶不開心,除了媽媽,誰都不許碰他。
因為住的是電梯樓,雖然不太高,但也看得見周圍,聽到警車的聲音越來越響,陳柔起身,看能不能從窗戶里看到一點,是來了幾臺警車,是單純的只拷走人,還是有搜查隊伍來,她的經驗,只拷人就是走個過場,完了還能放出來。
但要是還有搜查科的同志,就證明上面比較重視,也比較關注這個案子。
但因為有樓遮擋,她只看到遠處有個區域封了路,交警在做疏導,但是看不到現場的情形。
不過雖然不是熱鬧的首發地,但陳柔猜測,大概率今天上面是動了真格,搜文件,甚至搜保險柜了,而且王猛是真猛,因為他竟然抗法,逃跑了。
到了將來,犯罪分子一旦見警察上門,基本都會認栽,但這年頭的不會,主要是因為監控什么的都不發達,檔案也全是紙質的,容易偽造,逃跑的成本比較低。
而且王猛于公安系統特別熟悉,只要看到有證物科的人戴白手套,他就知道不對,他的身份是假的,舊身份上還背著命案,大清早公安抓人,他當然要跑。
只要他能跑得掉,有他姐在,就好比肉爛在鍋里頭,他大不了先到外地躲一段時間的風頭再回來,換個張猛李猛的,他還是四九城里獨一號的爺。
但當然,要上面動了真格,他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陳柔也是通過路口的交警和公安,便衣的數量,推斷到他有逃跑行為的。
也知道他根本跑不了,因為就在飯店這條街通過下一條街的路口上,可見兩米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衫的便衣,就在接到嫌疑人試圖逃跑時,所有人,每一個盯一個嫌疑人可能逃過來的路口,或者墻壁的缺口,所有人全都是。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收到人已抓捕完成的消息,便衣們這才朝著案發現場而去,僅是一條街上就有四五十號人,也就是,今天參與抓捕的,不下三百號人。
那也意味著,不止有公安,武警都被調動了。
而通常情況下,這種陣仗抓回去的人,必定是要吃花生米的。
阿遠剛吃完奶,松了奶嘴,就看到樓下嗖嗖嗖的,連著過去了七八輛警車。
他看媽媽:“喔?”
陳柔跟兒子講普通話:“那個是警察,抓壞人,警察抓壞人。”
阿遠聽不懂這個,但是很喜歡公安的車上面,那個轉啊轉的小彩燈,因為姐姐送他玩的小槍上面也有,只要一摁就biubiu,還會這樣嗚嗚的叫。
阿遠推開奶瓶,指門:“jiu啦,莽莽,jiao姐姐。”
小姐姐家今天估計要鬧到天翻地覆呢,他還想去找姐姐?
陳柔正哄兒子呢,宋援朝進來了,她于是對阿遠說:“先洗澡刷牙,然后再玩。”
又對宋援朝說:“我看時間不長,搜出來的東西是不是不多?”
聽到警報聲宋援朝就下樓了,他穿過公園,找了個適合看的地方,是看了現場的。
他解釋說:“不是不多,而是太多了,而且因為發現了大量的槍支,目前只做了封鎖,還沒有清檢和登記證物,一會兒會有武警和專項調查組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