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們也躍躍欲試的,但正好陳柔的手機在響,而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阿遠就算再開心,也只是來做客的,他該回家了,她也該回去了,因為聶嘉峻在打電話。
所以一看手機,她笑著說:“謝謝張姐的款待,但我還有事,我們也該回去了。”
小張還想知道她的真實水平呢,也只玩了幾把而已,她就要走了?
當然,人家是首富太太,有工作要忙,她也不能總纏著人家。
不過愿賭服輸,還了弩,小張說:“我父親說你身手一定很優秀,本來我不信的。”
她不信,還想比一比,但是她差不多亮底牌了,都沒有測出陳柔的水平,就證明老爺子說的對,這位香江來的太太確實高深,深不可測。
小張也很好奇,她說:“我爸媽也都是軍人,我從小體育就很優秀,那你呢,從小也在經受專業的訓練嗎,家里人給你請了家教老師?”
到哪個山頭,謊言就要隨機而變,陳柔說:“是的。”
再解釋說:“我有好幾位師父,都是大陸傳統武術方面的高手。”
小張一副懂了的樣子:“怪不得你肌肉含量那么高,專門練過拳腳的。”
也總算找回了自信,說:“香江這些年經濟文娛,各行各業都發展迅速,跟從大陸過去的優秀人才們是分不開的,我挺羨慕的,羨慕你有那么好的老師。”
陳柔大概聽懂她心里在想什么了,見她目光忡忡望著小敏敏,適時說:“我有個嫂子,名字叫李霞,目前是深市紡織廠的副廠長,她本來只有紅專學歷,但是聽了我的建議,到香江就讀了專科學校,現在廠里的外貿生意全由她負責,而且在她負責的一年半中,外貿訂單提升了300%,她的口語,恰是關鍵。”
小張一聽眼睛亮了:“真的嗎,只學了三年,她就能負責外貿對接?”
陳柔解釋說:“香江好的私校是全英文授課,而溝通講的不是語法,是口語。”
她覺得,應試教育對于敏敏那種活躍的孩子不太適合,想建議她去香江讀書。
可小張看到的卻是她自己,她說:“我可是大學本科畢業,我有英語基礎的。”
因為是本科畢業才參軍,她直接就是軍官,升職也很快。
但在部隊嘛,女性能走到她這一步就是頂點了。
而留學,目前大家的潛意識還停留在歐美,私人出去花銷大,公派的大多數也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老首長又是個老古董,孫女都不想放,更何況兒媳婦。
可是,如果一個只有紅專學歷的女人都能用三年完成口語學習,并跟客戶熟練交流,負責起外貿工作的話,她要也留個學,她不就又有升職空間了?
不過關于這些事,她當然會咨詢專門的人,軍隊有保密條令,陳柔現在還算外國人,小張的防敵特意識很高的,就不跟她多講了。
這趟回去,她才把那把雪楓刀交給了陳柔。
怕陳柔推辭,說:“拿回去吧,我父親還是老傳統,不收群眾一針一線的。”
看到后備箱合上,媽媽在開后車門,阿遠驀然意識到,快樂的旅程結束了,他該走了,而自阿遠生來,陳柔還沒見他像今天一樣難過過,孩子哭的她都心軟了。
阿遠的大破鑼嗓門都沒了,嘴巴一撇,無聲的,但是眼淚流的嘩嘩的。
兩只腳丫丫抵著,就是不肯坐安全座椅。
小敏敏應該也不開心,躲在媽媽身后不肯出來,還是小張安慰小家伙:“乖,聽媽媽的話,回去吧,改天阿姨帶著姐姐去找你玩啊。”
敏敏喜歡聽這個,擠過來幫阿遠擦眼淚:“乖乖的,姐姐改天去找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