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九龍的趙sir跟我講,前段時間林勇林一哥以人手不足為由,撤掉了深水埗的巡邏工作,而沒有警方的巡邏,軍營也大量空置,看到前面的入海口了嗎,市民大量傾倒垃圾,將它堵塞,以我的推算,頂多再過一個月,這片營房就會被糞水淹掉。”
陳柔明白了:“等先遣部隊一來,臭水漫金山,記者們正好拍下來,嘲諷他們。”
霍岐有點尷尬:“老套路而已,原來我也玩過。”
回歸是大勢所趨,那些心向著大英主子的官員們不敢太過分,也就搞點小動作了。
而等先遣部隊一到,臭水漫營房,他們也得先去通下水。
記者們正好拍他們狼狽的模樣。
那當然不行,陳柔得跟陳恪他們講一講,提前把垃圾清理掉。
否則的話,又會像他們當初一樣,住發霉的房子,大家集體感染肺炎。
聶嘉峻又說:“目前一號探長還是空置的,顧督察長沒有問題,也一直在積極的配合回歸工作,但是o記的林勇林一哥,我們確定,他在為軍情局工作。”
陳柔問:“他直接跟軍情局聯絡嗎,那你們可以直接潛入他家,翻他的電腦,查他家的通話記錄,然后上呈給廉署,廉署就會投訴到督察組,查他的。”
但問題就在這兒。
聶嘉峻解釋說:“我們只是通過于光煦的聊天記錄,知道他在為軍情局工作,霍sir從通訊機樓查過他全家的號碼,但看不出有跟軍情局直接聯絡的跡象。”
霍岐也說:“他是o記一哥,要直接跟軍情局聯絡可就是丑聞了,所以他必定有個上線,上線和他,以及所有心向大英的白人阿sir們直聯,我們要找的也是那個上線。”
陳柔點頭:“那個人就算是軍情局在香江的秘密總部了,找到他,就必定能找到電臺和電腦,加密通訊簿,翻出他這些年的所有工作記錄,并把他所有的下線們連根拔除……但是,霍sir,你可是前飛虎隊副隊長,這件事你就可以做。”
霍岐終于愿意承認,飛虎隊不如大陸的特警牛逼了。
但當然,不是說他們人不行,而是他們的裝備和硬件不行。
他苦澀一笑,說:“聶太,我們只是警察,我們在受訓時也只接受了警務訓練而非軍事訓練,我們能拆彈,也能搞竊聽,但我們所有的裝備都不是自產的,而是英軍派發的,你讓我們拿著英軍派發的竊聽器去竊聽英軍嗎,你覺得可行嗎?”
再伸手說:“陳小姐,您可是大陸密探呢,我愿意先于香江而回歸祖國,所以咱們攜手合作吧,我需要你們的竊聽設備和各種后援合作,因為我不僅要找到證據,更要保護證據,還要依托你們,把證據提交上去,還有,請不要拒絕我,因為這次,我是真心的。”
他應該去找,去合作的人其實應該是公安,而不是陳柔這個普通人。
但霍岐被開除警隊了,現在也只是一枚普通人。
他原來又還欺負過陳恪他們,自傲但又脆弱的玻璃心嘛,就希望陳柔做中間人。
畢竟滿港瘋傳的,聶釗的秘密情人,美艷保鏢,可是個大陸密探。
那個假新聞直到現在,全香江民眾都深信不疑。
霍岐雖然知道它不是真的,可他知道,陳柔是陳恪的表妹。
他也曾親眼看到陳柔扯著張子強的頭發上游艇,并一路駛向大陸。
他直覺,陳柔在大陸政府的地位當比陳恪他們還要高。
而他怕陳恪和岳中麒他們譏諷自己,于是轉個彎子找上她。
幾人此刻是站在天臺上吹海風,霍岐本來伸著手,卻又哎喲一聲,手捂鬢額,回看在聶嘉峻懷里,探著身子的阿遠,抓他的手:“聶小少,你剛才做了什么?”
阿遠舉起小手手看了看:“咦?”
但再指霍岐的鬢角:“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