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外界流傳聶大少是霍岐的同性愛人,霍媽媽當聶嘉峻是兒媳婦呢。
所以聶嘉峻不需要給霍岐錢,把錢給他媽媽就好了。
房子暫時霍媽媽供著,只要能抓到軍情局的特工,聶嘉峻就會親自去見顧督察長,要求幫霍sir平反,再讓他重新回警隊工作,到那時,他就能供得起樓了。
宋援朝也該回去,回淺水灣了,見聶嘉峻杵著,就問:“你不跟我一起走?”
聶嘉峻今晚想住在酒店,反正于他來說,開間房也不過跟前臺打個招呼,要不要回家都是他的自由,可宋援朝一臉嚴肅,他就只好收電腦:“一起走。”
宋援朝的工作用車是一臺老帕杰羅,打開車門讓聶嘉峻坐到后,他才上車。
聶嘉峻看表,覺得有點不對:“已經夜里十點了,你應該下班了吧,干嘛還要去趟家里啊,那你真正下班,豈不是要到12點?”
這愚蠢的少爺,直到今天才發現,大陸來的秘密特工在他家,好像在當牛做馬。
宋援朝是真的已經適應了,就說:“大少不用擔心,我們在午覺時間,晚上睡得少,但是午覺時間,我都會補足睡眠的。”
但聶嘉峻還是覺得不對:“我姐跟你在一起啊,你每天下班那么晚,上班又那么早,那豈不是也很少有時間跟她相處?”
關于這個,宋援朝還真有點小苦惱。
那就是,從香江回來后,聶涵就對他晚下班一事抱上怨言了,而且也跟她小叔反應過幾回,但聶老板都沒有表態,宋援朝也不敢主動開口,就一直稀里糊涂的。
但他跟陳恪一樣,屬于喜歡吃苦,也會有吃不完的苦的那種人。
所以他說:“雖然我會辛苦一點,但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好大小姐的。”
聶嘉峻還是覺得不對,也正好他們回家的時候,聶釗也剛剛參加完新電腦的發布會回來,在一樓大門口停車,換鞋子扔領帶,準備上樓。
宋援朝一停車聶嘉峻就下車了,然后說:“小叔,你等等。”
再回頭,又說:“宋仔,停了車來我小叔書房。”
然后宋援朝去停車了,聶嘉峻跟著他小叔進了一樓書房。
這房間重新裝修了一遍,但具體格局并沒有變,成排的書架,前面是辦公桌,后面是個秘密空間,可以直接通到地下室,然后有個秘密出口,通到大門外。
聶釗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五六月的天氣又熱又潮,攢了一身的臭汗。
空調一吹,衣服都黏到了身上,很不舒服。
聶嘉峻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還是傭人進來,幫他打開了窗戶,讓風對流。
他站到窗前,一臉的不耐煩:“你有什么事?”
又說:“宋仔有事讓他自己來,他又不是沒張嘴,你幫忙說什么?”
聶嘉峻首要說的,并非宋援朝的事。
他先說:“小叔,我爺爺看起來很痛苦,就連媒體都說,咱們應該做點法事幫他消消業障,您認識的天師也不少吧,怎么就沒請一個,幫他做做法事呢?”
聶榮病成那個樣子,當然有不少人建議聶釗做一做法事的。
可是,如果聶榮真是被邪祟纏身,那不就是他的報應了?
韓玉珠纏綿病榻五六年,腸癌啊,也是生生痛死的。
聶榮經受同樣的病痛折磨,那是他自找的。
不過聶釗當然不會這樣跟侄子講,他只淡淡說:“阿峻,我不信鬼神的。”
聶嘉峻才不信,他說:“但咱們聶氏國際大樓上的避雷針,不就是一種法事形式?”
它確實是,但同時,它也只是一根避雷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