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個身材高大,一臉嚴肅的年輕人下車,跑步到后車門,打開車門,立正。
緊接著兩個跟司機一樣身材高大,身著綠軍裝的軍人下了車,站定,揚手,但頂多也就兩秒鐘,然后倆人就跟約定好似的同時轉身,步伐一致,上臺階了。
聶嘉峻問霍岐:“你看清楚了嗎?”
霍岐看旁邊的記者,就不說看了,他們才對準鏡頭,人已經走了。
而他們拍到的,就只是步伐一致的,兩個上臺階的背影。
有個記者帶的是數碼相機,調了一下光線,小聲叫了起來:“我有標題了,這張照片就叫,來自帝國的壓迫。”
他拍到的是兩位軍人的側影,皆是一臉無表情的嚴肅,再加上刻意壓了光線,就顯得兩個軍人跟站在后面的,那幫來自威爾士鄉下,老實巴交的農民們完全不同。
所以那就是先遣部隊的代表嗎,怎么感覺跟陳恪他們完全不一樣?
他們沒有表現親民,也沒有留給媒體拍照的時間,他們就沒打算討好媒體嗎?
坦白說,來的時候聶嘉峻并不好奇,可他想象中,來的軍人應該跟英軍一樣,談笑風生,再來個滿場握手問候才對,可因為來的大陸軍人就好比行走的撲克,連他這個紈绔大少的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了。
他看霍岐,小聲說:“我感覺他們好能打的樣子。”
旁邊一個記者說:“我感覺他們要想武統也不過分分鐘,小聲點吧。”
霍岐因為失業又失樓,心情不好,張嘴就是噴人。
聶嘉峻給他封了個外號,香江第一噴壺。
可他竟然難得的笑了,而且湊過來,跟聶嘉峻說:“他們,跟你細娘好像。”
聶嘉峻就說嘛,總感覺驚鴻一瞥,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兩個軍人。
他們的禮節,你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他們走路的姿勢,也確實跟他細娘一模一樣。
就是有一種傲視天地,睥睨眾生的王霸之氣。
他們明明還是客人,是來做客的,可聶嘉峻直覺,他們比他更像香江的地主。
想到這兒,聶嘉峻打個響指:“霍哥,我細娘今天,也要讓你刮目相看。”
無線電在空中嘶嘶而叫,各種對講機響的此起彼伏,今晚宴會的嘉賓們要入場了。
一輛輛豪車緩緩駛過來,西服革履的男人,穿著中世紀似的,大蓬蓬裙禮服,再或者稍微簡約一點的,近代禮服的闊太太們相繼下車,并在臺階上停留,拍照。
蘭戈上校和官邸大秘作為主人的代理人,在門口迎接貴客們。
霍岐很垂頭喪氣,因為他總覺得,大陸能選出來的,優秀的人也就陳恪他們,那幫公安一樣就差不多了,結果呢,來了一幫子更年輕,更帥氣的,那體格,那敏捷的步伐,那裁剪一般的衣服都包不住的,賁脹的肌肉,搞的他甚至有點自卑。
他覺得今天那兩位先遣部隊的代表,一個就能打聶嘉峻這種,打八個。
坦白說,聶太太今天就算穿著比基尼出場,他都沒法刮目相看。
他有點嫉妒,又有點難過,還有點委屈失落,可隨著明顯的,鏡頭啪嘶和閃光的頻率增加,他皺著眉頭看過去,好吧,聶太太今天果然美艷,不可方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