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柔覺得,問題在于聶釗,他太講究科學喂養了。
每天孩子蝦只能吃只幾只,牛肉只能吃多少,多了不會消化一類的,簡直煩人,但她又不好說他,因為阿遠身體壯壯的,精力旺旺的,全來自聶釗的喂養。
可就好比她偶爾都要喝一聽啤酒來放縱一下自己,外婆難得來,她的關愛又和傭人不一樣,是由著阿遠的性子來的,孩子開心,難得放縱一下又月什么呢?
要知道,岳中麒雖然平常是個嚴師,可偶爾他也會掏錢請徒弟們撮一頓。
只要他喝醉了,你怎么罵他都沒關系,他都會笑嘻嘻的聽著。
有松有緊,人的神經才不會繃的那么緊嘛。
看阿遠黏著李霞,不管去哪里都要牽著她的手,陳柔就不忍心多說她。
正好看到來賓,賭王家那位少爺攙扶著包太太進酒店,陳柔也不免要拉出來比較一下,就說:“聶老板,看看別人家的女婿,再看看你吧,你可差遠了。”
畢竟老夫老妻了,聶老板如今膽子也大了。
他聳鼻尖,墨鏡自然滑落。
輕蔑的看了一眼遠處,他說:“那種只是偽裝,而我,是真女婿。”
哪有一個女婿不嫌棄丈母娘的,聶釗覺得沒有,一個都沒有。
賭王二房那家子精的跟鬼似的,在外當然會表現,可聶釗最知道了,包玉雁那位闊少丈夫全憑他媽的威嚴壓著,但本質就是個紈绔。
聶涵拉著聶嘉峪在沙灘上跳舞,宋援朝,新女婿站在遠處,跟個木樁似的。
聶釗一臉生人勿近,賓客們以為他不爽嘛,也沒人敢靠過來。
但兩口子正聊著天,聶嘉峻突然出現在陳柔身后,笑嘻嘻的:“細娘,來一下。”
要是太太走了,就會剩聶釗一個人,侄女訂婚,他是前走吧,不太好,可他要不走,來的男性基本都是不理家的廢物二代,不敢靠近他,女的就更不敢了。
當然,在場全是一幫年輕人,他也沒話跟他們聊。
就好比殺時間,太太在這兒,聶釗也能坐得安穩,但聶嘉峻要把他太太拉去跳舞什么的,他一個人坐在這兒,陽光刺眼,音樂又全是搖滾,他會很煩躁的。
可他才拉陳柔一只手,聶嘉峻已經拉著她整個人,進酒店里面去了。
聶釗好生氣啊,但一把摘了墨鏡,又見人很多年輕人悄悄瞇的在看他,好吧,為了聶涵的訂婚宴不出意外,他繼續戴上墨鏡吧。
還好這時安秘書適時遞來他最近正在讀的書,要不然聶老板就要更煩了。
且不說他,聶嘉峻拉陳柔進到酒店,這才說:“霍sir剛剛監聽到的消息,秦芊芊和于光煦倆用偷渡的方式,乘坐菲律賓到港的貨船,剛剛下碼頭。”
陳柔一猜:“是不是瓦利中校直接把他們接走了?”
聶嘉峻說:“是船,他用英軍的巡邏車直接把于光煦他們接走了。”
偷渡的船到不了香江島,只能到九龍,陳恪他們守著抓人就好。
因為有岳中麒,什么于光煦秦芊芊,他全部錄到了口供,統統列到了逮捕名單上,本來只要他們守著船,把人逮了就好。
但是,顯然瓦利中校對于秦芊芊有著別樣的感情,竟然公器私用,出動軍船了。
陳柔邊往外走邊問:“知道郭小白公司的開戶行吧?”
從張子強到王猛再到秦芊芊,這個案件既有刑偵又有經偵,是個超級大案。
而霍岐是搞刑偵的,聶嘉峻更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