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大松一口氣,當然得先送陳柔回家。
不過他當然很好奇的,他問:“聶太,你到底把竊聽器裝哪里了?”
如今的竊聽器也就幾種模式,打火機或者扣子,鋼筆,以及一種非常纖細的,可以藏在花蕊里的,那她到底是用了哪一種,又是藏在瓦利中校身上,哪個地方了?
蘭戈上校剛才搜身都沒有搜到,又是為什么?
關于這個問題陳柔可以回答,但她是有條件的,她問霍岐:“你在警署內部的網絡賬號并沒有被封禁,還可以自由訪問數據庫,對不對?”
香江警署已經有大型主機加聯網的數據庫了,而霍岐的id和密碼一直都沒有被封禁,他也一直都可以自由訪問,隨時查閱各種消息。
他猜到陳柔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了,這一次也終于不再傲嬌,掏出一只小電話簿來丟給她說:“網址,id和密碼,登陸的方式都在上面。”
目前還沒有w98,要登陸電腦得用dos系統,使用者都需要記錄下代碼才能登陸,不像聶嘉峪和聶嘉峻,代碼記在心里,啪啪啪一敲就登陸了,霍岐這種使用者,是需要把所有的代碼寫在指著,照著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拼上去的。
陳柔翻開小電話簿一看,掏出筆只記錄了id和密碼,并把小電簿還給了他。
霍岐有點忿忿不平,半晌說:“我早聽說陳恪他們配電腦了。”
又說:“據說岳中麒學鍵盤學的最慢,還說自己學的是一指禪功,不要臉。”
陳柔的好師父岳中麒這輩子都學不會用十個手指打字,敲字只用一根手指,慢的像蝸牛,還給自己封個外號叫一指禪功,確實,連陳柔都看不起他。
霍岐的車有點太舊太破,而通常陳柔出入的后門面對馬路,行人很多,陳柔就不讓他在后門停車了,而是繞到正門,這邊或者直接進地下室,或者要走一截路。
她走路回家,因為沿路有攝像頭,門口的安保人員可以看到,早早就幫她打開了門,而一進院子,陳柔就覺得今天家里莫名的,氣氛跟往常不太一樣。
奶媽笑著指了指后院,最近又回來工作的明叔也笑著說:“太太,家里來客人。”
到底來了什么客人,讓他們瞧上去都那么開心的?
把包和傘都交給明叔,常媽已經把她平常穿的軟鞋放到腳邊了。
陳柔聽到隱隱的,兒子在唱歌的聲音,穿著軟鞋繞過屋子,頓時也笑了。
來的居然是陳恪,此時單膝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聶釗也在,但是坐在臨墻望海的露天吧臺邊,聶嘉峻也在,蹲在地上,環著阿遠,倆兄弟專注的看著陳恪。
阿遠是最先聽到媽媽腳步聲的,回頭就喊:“莽莽!”
但他立刻又沖向陳恪,從他懷里推出一輛嶄新的小三輪并騎上去,于院子里嗖嗖嗖連著轉了幾圈并一腳剎停,揚頭看媽媽,笑那叫一個燦爛。
他舊的那輛小三輪是沒有腳蹬的,全靠阿遠兩只腳扒拉著跑,但上回去馬場時搞壞了,方向盤有點彎曲,不好騎了,陳柔也就給收起來了。
家里小車車多的是,她挑了一輛比較輕便好用的暫時給他用著,因為他不太愛騎,她就委托陳恪,讓給買一架跟原本那個一模一樣的來。
那個是上海紅花牌的,要說跟家里的大牌有什么區別的話,只有一點,因為它很便宜,造型極其簡單,當然也輕,很輕,所以阿遠很喜歡。
估計就是在陳柔說完之后,陳恪立刻就又去物色新車車了。
這次他給阿遠買的就不是很便宜的紅花牌了,應該是他在自行車專賣店選來的,是一輛臺日產的小三輪,特點依然是輕便,以極極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