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少爺,宋援朝就跟觸到高壓電了似的,慌得甩開了聶涵的手。
他倆帶的行李不多,就只有幾件貼身衣物,聶涵覺得這是自己家,提上樓就好。
但宋援朝幫老板守了幾年的大門,最知道了,安全方面不可疏忽,所以哪怕老板出了差回來,一樣樣的物品都要先檢查登記再帶上樓,更何況他的。
所以他在一樓把兩只行李箱轉了出來,手機喊阿輝到后門口做盤點并登記。
阿遠比花園里的小蜜蜂還要勤勞,小車車一蹬,跟上干爹就走。
對了,他的奶媽原本是養和兒科的高級營養師,三年前剛到聶家時有150斤,胖胖乎乎的,從他出生就開始掉體重,這一周不見,宋援朝很驚訝,因為她又瘦了。
后門門房,阿輝還沒有來,宋援朝一邊跟奶媽聊著出去旅游的事兒,想起什么事兒,打開自己的雙肩背包,從中摸出個東西,塞了值班人員行軍床的縫子里。
等阿輝來,倆人就開始清理和盤點東西。
聽說陳柔在樓上,而且讓他一回家就來見自己,盤點完東西后,他的行李讓阿輝送回安保室,聶涵的就讓女傭送上去,宋援朝回頭摸剛才塞床縫的東西,一摸沒摸到,他以為是掉后面的縫子里了,心說先上樓見太太吧,下來再拿。
他出安保室時,阿遠騎著小三輪嗖的拐彎,消失了,奶媽也追著跑了。
宋援朝是從家里的中廊走的,也就下個臺階再繞個旋轉樓梯,過來就是電梯。
但等他繞過樓梯,就見一路繞了餐廳又繞了客廳的阿遠比他到的還早,踮著腳正在夠電梯,當然,他還夠不著,是奶媽幫他夠的,然后他一馬當先進了電梯。
宋援朝也跟了進來,見小家伙仰頭看著自己,于是夸說:“阿遠的車車好漂亮。”
孩子是幾天不見,你就能感覺到他的成長的。
阿遠說:“嘟嘟,伯伯,送的喔。”
會吹嘟嘟的伯伯就是陳恪了,看來這小車車是陳恪送的。
只聽叮一聲,電梯門一開,奶媽還想幫忙呢,阿遠一馬當先,騎著車出走廊,已經朝著他媽媽的書房而去了,而等宋援朝進門時,正好看到阿遠在給他媽遞東西。
陳柔接過東西,在問兒子:“這是什么啊,哪里來的?”
宋援朝一看,差點原地暴走并爆炸,因為那是一盒小雨傘,他不好意思讓阿輝看到,于是事先找了個地方塞了,并想著檢查完再裝回去,畢竟大夏天的,他穿的也很薄,裝在身上太過顯眼,他怕太太看到了不好。
可是阿遠明明沒有進安保室,一直騎著車車在外面。
他什么時候進去的,又什么時候偷的他的小雨傘,還給他媽,他咋想的?
關鍵那小雨傘是聶涵從日本買來的,陳柔一時間也沒認出來,仔細辨認了好久,而她越是盯著多看一秒,宋援朝就多一秒鐘的尷尬。
但還好,陳柔一經發現那是什么,就不著痕跡丟進了垃圾桶,并抱起阿遠來,對宋援朝說:“我桌子上的文件你先看看,我去趟洗手間。”
帶兒子到洗手間幫他洗了手,陳柔指他鼻子:“你偷了干爹的東西?”
阿遠頭搖的像撥浪鼓,還生氣了:“寶寶不偷喔。”
又形容:“xi干爹偷,他悄悄的……”悄悄藏起來,他必定在作妖。
對于兒子敏銳的觀察力陳柔是真心佩服,她并不擅長教育孩子,也不就此事發表自己的看法,只勾勾他的鼻尖兒:“小壞蛋,這家里還有誰能逃過你的眼睛的?”
還真有,阿遠指頭頂:“哥哥的抽抽,xiang,xiang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