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性的證據,藥品現在在岳中麒手中,一會兒他就會泡進硫酸桶中腐蝕掉。
而香江的法律是,只要找不到兇器就不會判絞刑,那么,毛子哥就只需要坐牢,不過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畢竟得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畢竟整件事的影響太過深遠,它直接關系著回歸后幾十年的穩定問題。
向來凡事都有辦法的岳中麒此刻也面臨著一個難題。
他不想今天的事出意外,那么現在他出去,干掉毛子哥并毀掉一切,將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以消除掉一切的隱患,可要他那么做了,勢必要被正在下山的人目擊到,難道他把車上的普通人也殺掉嗎?
當然不能,因為大量的連環殺人案,兇手一開始都是只想殺一個人。
他要那么做了,也就背離這件事的初衷了。
還有一個辦法是,宋援朝目前還在附近,他也還有辦法,把整件事推給毛子哥,并把另外的人全部摘出去,當然,那就得解決掉毛子哥,需要那么做嗎?
他抬手,已經準備撥打宋援朝的電話了,但只聽一陣腳步聲,隨著毛子哥躍上船,他立刻發動船只往反方向行駛,那邊有一片廢棄的艇戶區可以做掩護,好躲藏。
但毛子哥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搞了半天才回來。
他在海上,在路基以下,下山的車在上面,兩廂對遇又越過。
當然,岳中麒戴著帽子,毛子哥也一樣,而且這不是快艇,是船,是有船艙的。
但在駛入艇戶區后,岳中麒就把槍的保險打開,并放到了前面。
他需要知道毛子哥真實的想法,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沒人知道他怎么想的。
船還在行駛中,岳中麒見毛子哥在自己身后,笑問:“你磨磨蹭蹭半天,干嘛呢?”
毛子哥手一反,里面是一支細細的,玻璃瓶注射液一樣的東西,但不同的是,它一看就是錫或者銀,汞一類的金屬做成的,當然,肯定也不是普通的注射劑。
毛子哥笑著說:“放射性核素的液體廢料,而且應該是超高濃度,除了它,我想不到還有什么東西能用到這種包裝。”
岳中麒明白了:“林sir隨身攜帶著?”
是密封的,且沒有泄露的人拿著倒還好,要是泄露了,那可就麻煩了。
岳中麒在首都的時候就碰到過,有人用金屬質的放射性核素廢料做成項璉送人,然后戴了項璉的那個人不但自己全身腐爛,接觸過項璉的人都截肢的。
毛子哥也是一笑:“我拆封了一支。”
岳中麒在駕駛船只,一只手里還握著槍,槍甚至已經打開了保險。
他笑的有點不自然,但他說:“所以林sir將是死于他自己攜帶的放射性物質。”
毛子哥全然沒想到,就在剛才,岳中麒已經安排好他的死法了。
他有點惆悵的說:“解散了我的祖國的那個人,我也想給他來一支這個。”
他過不去坎的就是,他在前方奮勇殺敵,他的國家被一群蠢材給解散,四分五裂了,而到了此時此刻,大家就都是兄弟了,岳中麒安慰毛子哥:“但你還有我呢。”
悄悄把槍塞進褲兜,他拍毛子哥,說起了當年,六十年代時的語錄:“咱們永遠是階級兄弟,而你們,也永遠是我們的老大哥。”
這倒不是撒謊,曾經的蘇工,于岳中麒他們來說,是永遠的白月光。
……
蘭戈上校如果不是一生從戎,多經歷一點普通人的生活,那他就該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而當他們和好,勸架的人就只有一個身份,小丑。
所以就在今天,他成功當了一回首富夫妻之間的小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