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針對核輻射,兩國之間最好的醫院,治療水平到底有沒有差別。
……
再說阿遠,他懷著找爸爸媽媽的期望,就被帶上飛機了。
但飛機上他所認識的,除了奶媽和姐姐,就只有一個熟人,韋德伯伯。
他們坐的商務艙,而阿遠跟奶媽是坐在一起的,聶涵和韋德伯伯倆坐在一處,一路上都在耳語,似乎在聊著什么。
而今天在阿遠記憶里,還是頭一次,他有那么長的時間既沒有見爸爸,也沒有見媽媽,他就顯得……很失落,也很嚴肅。
作為一個小崽崽,一般情況下在飛機上會哭鬧,或者說會跑來跑去吧。
阿遠沒有,小小的人占著大大的座椅,他非常嚴肅,目光也一直盯著聶涵。
而且神奇的是,上回去首都,他半路都因為耳膜鼓脹而哭過,他媽都哄不乖,是奶媽抱著哄乖乖的,也是奶媽教他用手手捂著耳朵防止鼓膜。
那都是快一年前的事了,按理他應該忘了吧。
但并沒有,一起飛他兩根小手指就按上了自己的小耳朵。
中途遇到氣流顛簸時他也會立刻按上耳朵。
就,奶媽也逢人都要夸,說她的小少爺是個小天才,好多人還不信呢。
但他也確實是,快一年前的經驗了,一個兩歲的小崽崽,他卻記得那么清楚。
航行時間當然很長,長到奶媽都睡了一覺才落地,而本來應該是奶媽抱著他的,她體格大,力氣大,也抱習慣了,當然,如果像聶耀那樣的闊少,奶媽就會是他最親的人,阿遠也應該戀奶媽才是。
不過因為有大部分的育兒工作是聶釗和育嬰師在分擔,所以阿遠并不戀奶媽。
飛機一落地,他也立刻跑過去,伸著雙手就要聶涵抱抱。
聶涵不需要拿行李嘛,就把弟弟抱了起來,先下飛機。
阿遠環著她的脖子,就跟剛才她和韋德耳語一樣,先是悄悄喚:“姐姐。”
聶涵香了弟弟一口,并問:“怎么啦?”
阿遠眨巴著兩只大眼睛,一臉認真,聲音輕輕的:“媽媽呢?”
緊接著,他的問題嚇了聶涵一跳,因為他揉著自己的肚子問:“媽媽,唔,dudu痛了嗎?”
聶涵忙說:“沒有,她很好,而且馬上她就會陪你一起玩的。”
很奇怪的,這一路她和韋德在聊天,他沒有過來打擾,也沒有鬧著要她陪他玩,聶涵還以為小家伙是暈機或者不舒服,懶得動呢。
可他一開口就問媽媽,顯然,他剛才應該一直在注意,并偷聽她和韋德的談話。
阿遠一臉大人模樣,又思考了好久,說:“我有錢喔,全du,du給媽媽!”
他還小,無法表達很長的一段話,但意思是,他有錢,可以全部拿來幫媽媽治肚肚痛。
這個弟弟雖小,但比大的兩個可懂事太多,也乖了太多。
聶涵又香了他一口,笑問:“你的錢在哪呢?”
阿遠說:“嘟嘟伯伯,孃孃,iiao,iiao他們。”
所以他自己雖然沒有錢,但他覺得可以找陳恪和李霞。
而且在他潛意識里,陳恪和李霞是對他媽媽最好的人,他們的錢,也是他可以拿來用的。
就,該怎么說呢,這小子確實擁有一雙慧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