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只反扭著對方的一只手,指鍵盤,示意他輸入密碼,開電腦。
但同時她勾了一腳,地上是阿康的外套,是棉質的,被她勾了過來,勾到了腳下。
年輕特工表現的簡直比阿遠見了媽媽還要乖,連連點頭,還伸兩根手指比個耶,表示自己必定會乖乖輸密碼,陳柔于是點頭,反轉他一條胳膊,站到了他身后。
屋子里亮著燈,所以特工看到了,反轉他的女人約莫170cm的身高,體纖而長,背上背著一把刀,手里持著匕首,真是奇怪,她居然把自己搞的跟個日本浪人,武士似的。
大英的特工們總有一種謎之自信,認為自己的笑容就可以搞定一切。
這年輕特工大概也就二十七八歲,黑色頭發,亞麻膚色,應該是印度+大英白人的混血兒,他伸手向鍵盤,敲了兩個字數,但也就在兩個之后,他猛然向后揚頭撞陳柔的同時手向前方夠,電腦的側面有紅色報警按鈕,他飛速去按按鈕。
但也就在同時,他看到女人手中的匕首一甩間,一道銀光閃過他的胳膊,他的五指就在瞬間無力了,紅色按鈕近在咫尺,可他的手指軟了,摁不下去了。
直到過了大概兩秒鐘,疼痛才叫他意識到,女人剛才削了他的手腕。
她將他往后拉,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整條手臂在往外滲血,并迅速匯成蚯蚓般的血線,然后流向了地面。
而地面上,一件黑色的衣服正在盡情的吸收著他的血液。
女人穿的是緊身衣,襯的她的手臂格上纖長,那把匕首也是這特工難以想象的鋒利,因為它在切割完兩秒后,他才感受到痛楚,而女人長臂舞個刀花,在他迸盡全力想要用鼻哼呼救時,她已將他推到屋子正中間,匕首恰對他的咽喉。
她聲低:”我不殺你,否則你早就死了。“
這特工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因為如果是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個他覺得眼熟的女人是香江首富的太太,而且她甚至沒有蒙面做偽裝,她就坦然著那張臉出現在他面前。
而她那么坦然,也就只有一個可能,她篤得準,他將來不會指控她殺人。
而要不想他指控她,他不就得死?
所以他今夜必死無疑,但是,她削他胳膊的手太快了,而且是貼著骨頭轉了一圈,割穿了肌肉,血管,也割穿了神經,她的下手太過狠辣,他頭回一見,被嚇到只差尿褲子。
而在這時,她偏偏又向他承諾,說不會殺他,這其實是大多數男性在向女性施暴時會采用的方式,先用絕對的武力和狠辣碾壓,并碾碎女性一切的意識和思想,讓她從骨子里恐懼,顫栗,匍匐于地,這時再給予溫柔安撫,以及生的希望,就可以徹底掌握一個女人。
陳柔本身是女性,通常情況下,她也會是獵物才對。
可她流過血也流過汗,在泥濘中反復的摸爬滾打中,終于熟知了這一套自古以來只為男性間相互傳授的施虐和控制密碼,而現在,面對大英特工,她要做的,就是給他們肉體的傷痛和恐懼,再給他們生的希望,但在他們以為能求生成功時,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她依然聲柔,指不遠處的電話:”現在打電話給tom,讓他來一趟。“
年輕特工舔唇,眼神可憐巴巴:”你,你會放了我吧?“
陳柔微笑:“當然。”
年輕特工松了一口氣,阿康依然,要知道,就在剛才,他差點都叫出聲了。
他也可算知道,為什么爾爺和董爺打破頭都要爭這位大小姐了。
誰敢想啊,早在特工還沒有輸密碼的時候,她就準備要削他,甚至連接血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就,該怎么形容呢,阿康發現她不止會殺人,而且是殺的行云流水,殺成屠宰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