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聶釗知道她會摘掉耳麥,不聽他說話,所以連忙一聲喚:“阿柔!”
陳柔的耐心是有限的,更何況鮑勃一直在伺機,試圖要反殺她,要逃跑。
但謹防詹姆斯爵士來電話時無人接聽要露餡,她還不能立刻殺了他,就不能分心。
她不耐煩了,她聲音都變了:“怎么了?”
聶釗結舌片刻,說:“一定小心,我和阿遠,會一直等你。”
那邊沒聲音了,陳柔去干別的了。
而聶釗剛才想說的其實是,要不就別冒險,別翻文字檔案了。
因為即使現在霍岐憑借陳柔的助力,能把在香江的所有特工全部清除,以大英人的尿性,早晚還會派特工過來進行隱秘滲透,文化侵蝕的。
因為這是殖民地,有大把人痛恨殖民者,但也有很多愛殖民者。
這片土地也注定是特工們易于生存和繁殖的土壤。
聶釗是香江人,他也愛香江,因為他依賴于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賺錢。
可他和陳柔,他們只是普通人,他們只需要交稅就ok了。
趕走侵略者也該是警察,是官員們的事,而不該由陳柔冒險去做。
他待在這兒,是安全的,但他的心在受煎熬。
他需要的東西陳柔已經幫他拿到了,他不希望她再冒險,希望她立刻出來。
不過話到嘴邊,聶釗又選擇了閉嘴。
因為他最知道了,霍岐是香江唯一的硬骨頭,可陳柔比他還硬一千倍,一萬倍!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柔又喚他了:“阿釗。”
聶釗立刻說:“我在。”
萬幸,這趟旅程雖然辛苦,但也順利,陳柔說:“任務完成了。”
聶釗抓起手機,剛準備通知陳恪他們,就看到安秘書遞來手機,示意他接聽。
他一看是霍岐打來的,立刻接了起來,這時另一邊,他還在跟陳柔通話。
也算原話轉述吧,他的嘴唇在發麻,在顫抖,他說:“不好,詹姆斯爵士過去了。”
再說:“阿柔,快撤,詹姆斯爵士正在前往駐軍基地。”
已經是夜里12點了,遠處傳來隱隱的鐘聲,一聲又一聲敲個沒完。
聶耀打橫抱著他就算睡著了也憂心忡忡,愁眉不展的小侄子,正在門廳里轉悠。
他見過幾次,聶釗哄阿遠睡覺的時候就會這么抱著,像他一樣看著。
他曾經覺得聶釗的樣子很可笑,也覺得不過個小屁孩,睡著了就該放下,抱著干嘛。
但今天他突然發現,抱著個輕輕的小崽,轉悠著,看他睡的香甜,其實很好玩。
他的小臉頰肉嘟嘟的,眉眼彎彎的,睫毛長長的,他的身體是軟嘟嘟的,他身上,就連小腳丫都是奶奶的,香香的,他那么乖巧的依偎著他,沉睡著。
聶耀輕輕拍哄著孩子,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也忘了陳柔正在經歷危險。
直到還正處于發病期,頭發在一把把在掉的毛子哥風一樣打開門,沖了出來。
聶耀下意識問:“出事了?”
毛子哥一手ak一手二鍋頭,說:”不,是該我上場了,我要為我的蘇聯母親而戰!“
當然,于聶釗陳柔,于陳恪和岳中麒,其余的所有人來說,突然前往駐軍基地的詹姆斯伯爵是個意外,新的挑戰也隨即開啟,但與毛子哥可不是。
反而,它將是克格勃和軍情局的再交鋒。
而他,伊萬諾夫,要為了他已死的祖國母親奮勇沖鋒,一雪前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