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聶嘉峪和聶嘉峻,還有聶耀幾個都急的不行。
因為他們都只是整個事件中的一枚螺絲釘,也只知道自己負責的那一塊業務。
就現在來說,細娘跑進隧道了,而隧道兩邊的口子都是扎上的。
無疑,她確實吸引走了重火力,在紅磡隧道的上空有偵察機,還有戰斗機,大批量的駐軍也都是層層布開,封鎖于隧道兩端,那細娘該怎么走,怎么出去?
英軍已經進隧道了,她就算躲在某個地方,也肯定會被抓到的呀。
聶嘉峪撓頭,看小叔:“到底為什么?”
再攤手:“小叔,我看不到細娘有逃出來的機會啊,你能不能講一講,到底怎么回事?”
聶釗心煩,懶得說,但是聶耀突然想到原因了,當然,他是骨子里的好脾氣,是因為一直在鬧別扭,才整天搞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總是陰陽怪氣的。
再說了,他曾經是聶氏的總裁,所負責的,就是聶釗現在負責的全部業務。
所以他柔聲說:“每當0點,從維多利亞灣到香江島上的渣土車就會解禁,以目前島上樓盤的開發程度,每天晚上,渣土車至少要運送200車以上的砂土,才能保證它的供給量。”
聶嘉峪雙眼一亮:“島上唯一的砂土供應商是咱們!”
聶耀點頭:“現在0:27分,而在10分鐘前,大概0:05分,砂土車隊準時經過維多利亞灣,要我猜得不錯,它們正好被堵在了隧道里,那是咱們的車,車上也是咱們的人。”
其實不論a計劃還是b計劃,都是聶釗和韋德,陳恪他們反復核算時間并最終敲板的,當然,能保證只要陳柔和宋援朝不被子彈射中,就能完美脫身。
但哪怕聶嘉峻也得感慨一句:“這個計劃可太精妙了。”
又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司機會把我細娘帶出來,小叔,我要給他封紅包。”
阿遠也以為果然如此,而且因為答案是聶耀給的,對于兇兇的二伯就沒太多敵意了。
正好爸爸給了他棒棒糖和果泥做宵夜,他還體貼的把果泥送給了聶耀吃。
但事實果真如此嗎,當然不是啦。
聶釗慍聲說:“阿峻,你細娘是我太太,是香江聶氏的副主席,她會坐渣土車嗎?”
香江聶氏的主席出現在海底隧道中,而且是坐在渣土車上,那還不如擺明說她就是勇闖過添馬艦基地的悍匪,還是敲鑼打鼓的說呢,所以聶耀的推論方向是對的,但猜測并不準確。
可是小叔不直說,聶嘉峻兄弟是真好奇啊,怎么辦?
其實阿遠也很好奇的,把棒棒糖塞給了爸爸,也終于表達了他的訴求:“要,要媽媽!”
棒棒糖固然甜蜜又好吃,可如果把它跟媽媽放在一起,阿遠毫不猶豫,要選媽媽。
他想知道媽媽的消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聶釗本來不想吃棒棒糖的,但是不要臉的聶耀竟然在吃孩子的果泥,他也不甘示弱,輕輕舔了一下棒棒糖,但當然,最終還是交給了阿遠。
然后他說:“是你梁爺爺,他開著賓利車,在渣土車的中間。”
綿延數十輛的渣土車,目前全堵在隧道中,它們為陳柔和宋援朝提供了最佳掩護,讓他們可以從容的換掉衣服,然后,就在中段,梁利生開車等著,而在車上,還有他們的衣服。
在車上完成換裝,陳柔也就從江洋大盜,一秒切換豪門闊太了。
哪怕只是b計劃,它也縝密到無可挑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