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一個用膠帶纏著的,巴掌大的東西,聶釗愣了一下,他甚至覺得有點搞笑,因為就那么巴掌大一點東西,那會是什么,那東西就確定能制裁他?
但當然,關鍵性的證據不一定大,而是要管用。
拆開微外膠帶,聶釗拿起一只火柴匣大小的盒子:“針孔錄像帶?”
陳柔再輕輕撫開一張支票:“還有這個。”
再攤開一張照片:“還有呢,這個。”
聶釗閉了閉眼再長舒了一口氣,因為沒有播放條件,他先打開針孔錄像帶的盒子,抽開膠卷對光一看:“竟然是我跟毛子們談交易時被偷拍的?”
他頓了頓又說:“難道是那幫基浦人干的,他們在做交易時,偷拍了我。”
話說,聶釗也一直在反思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雇了那么強的安保團隊,而且在前八年的時間中,宋援朝幾乎犧牲了所有的個人時間,在負責他的安保工作。
有他,有陳柔,聶釗的安保級別就比得上米國總統,也比得上大英的女王。
可是他跟大陸往來的證據竟然被軍情局給搞到手了?
他當然懷疑過自己手下的保鏢們,也私底讓韋德一個個,一遍遍的查過。
sa因為腦傷而安裝了金屬腦殼,并且已經退休,回家過日子了,但聶釗依然不放心他,還讓韋德專門跑到德克薩斯,匿名去翻sa家的垃圾桶,看是不是他干的,就ra,聶釗之所以同意他再回來,也是為了放在身邊做調查。
當然,他也懷疑那幫子曾經在菲律賓服役的icpo們,還跟王司令講過,讓王司令去查他們,一個個的查,要查到那個泄密者。
當然,這些證據雖然不多,但足夠捶死聶釗。
首先是,看膠卷,它拍到的,是聶釗跟基浦來的軍官交易中型艦時的場景。
再就是那張支票了,當時因為心急,想趕緊去lvsun支援陳柔,所以聶釗拒絕了韋德把資金轉一手,轉到海外的建議,用的是他自己的個人賬戶轉的款。
購買時的畫面,銀行支票,這已經形成證據鏈了。
但還有兩張照片,是證據璉中的關鍵,一份是俄文的,是來自基浦的,登記著那艘中型艦的編號,和他的發動機號,而另一份則是簡體中文的,上面有它的新編號,但一成不變的是,它的發動機號是獨一無二的,也是原本的。
聶釗看完,大概猜測了一下,說:“應該是基浦那邊,賣家主動聯絡的詹姆斯爵士,而且在交易之初他就留了心眼,拍下了證據,準備用來賣錢。”
陳柔點頭,輕輕推支票,又說:“詹姆斯爵士在拿到錄像帶后,就針對性的調查了你的個人賬戶,并到銀行,找回了那張進賬支票。”
一艘中型艦要上百萬,如果是現金,買家帶不出去,所以必須是轉賬。
而聶釗本該倒上幾手再轉賬的,可當時他疏忽了。
但事實證明,在他這種身份下,不論做任何都必須小心謹慎,否則就將尸骨無存。
一張支票徹底鎖死了交易,證明他買過一艘中型艦,也把他搞得很被動。
而關于那艘中型艦最終去了大陸,去了南海部隊的證據,無可回避,是從大陸方面流露出來的,關于這點,陳柔挺不好意思的,聶釗都還沒說什么呢,她先說:“對不起。”
再解釋說:“我想來想去,應該是在這幾年所開展的廣交會上,詹姆斯年年都去,他應該是通過廣撒網的方式,從內部找到文職軍人,并拍到了關鍵照片。”
一個香江首富呢,想要用一份證據訂死他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