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了想,她若有所思的說:“昨晚我給阿遠洗澡,他身上也是這種味道。”
聶釗自己也能聞得到,他臭的要死,當然了,晚上沒洗澡嘛。
而阿遠本身是個男孩子,之所以永遠白白嫩嫩,香香軟軟,也是因為洗得勤。
但男性的本質和女性就是不一樣的,所以人們罵男性,總會說臭男人。
聶釗這會兒可沒有想女兒,他完全沒有想。
他是下意識的,他說:“但是你不一樣,我還記得抓捕鬼頭昌那一夜,你又是下海又是上山,跑了整整一天一夜,可當你回來,我擁著你時,你仍然是香的。”
這個陳柔得承認,她經常會受不了戰友們身上的臭和腥,但她自己沒有。
她會出汗,可是她不會發餿發臭,而她一直以來,以為聶釗和阿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會發腥發臭,她就很喜歡他們,但在今天,她發現不是這樣。
她當然要問:“為什么?”
其實就算聶釗臭一點,她也不討厭,就好比阿遠腥腥的,她還愿意多聞一聞呢。
但她得知道,那是為什么,她需要答案。
直到這時,聶釗都不是有意的,而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式的。
他說:“男性天然的汗腺發達,當然會臭一點,阿遠還小,但等長大一點……”
陳柔明白了:“等到十五六歲,他也會像別的男孩,很難洗干凈?”
聶釗忙說:“我會教他注意,保持衛生。”
他的兒子長到十五六歲也不會變臭,而且必須是香香的,帥帥的,因為他會教育。
但陳柔閉上眼睛,再深深嗅了一丈夫一口,卻說:“小敏敏是香香的。”
又說:“我們去幼兒園,見的小女孩也是想想的。”
聶釗聲音發顫,嘴唇發干:“所以呢?”
陳柔一笑,笑里有遺憾:“如果阿遠是個女孩兒,永遠香香的,軟軟的,該多好?”
聶釗差點脫口而出,說那就再生一個。
但他當然不會那么說的,再說了,阿遠就是阿遠,他是獨一無二的,太太嫌棄兒子,聶釗很替兒子難過,還要替兒子挽尊:“他只是昨晚洗澡太晚才臭臭的,以后不會了。”
又說:“他可比我小時候聰明多了,長大了也只會更可愛。”
他當然想要女兒,但在沒有女兒之前,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阿遠一個。
阿遠就是最香最甜,最可愛,最聰明的寶寶。
他不允許任何人,包括他太太,不喜歡阿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