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這名字可真好聽,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是,岳中麒聽著都喜歡。
他也立刻:“小姐姐,你們都是小姐姐,行了吧?”
等著他的,又是一把搡,而陳柔只需要張開雙臂,護士們繞著她轉圈。
她還吐個舌頭,一臉的得意洋洋。
換好衣服,一身臃腫,但岳中麒朝著徒弟的眼睛舉拳頭:“小樣的,你給我等著。”
阿康失血太多,現在還處于嗜睡狀態,而且藥有安眠的成份,當然在睡覺。
而且他特別慘的,因為他是背部手術,他是趴著睡的。
人不能一直趴著,會壓迫肺部和心臟,所以護士們過段時間會幫他翻翻身。
而且他雙腿之間,胯骨處還墊著軟枕頭,應該也是為了讓他舒服點。
陳柔當然不需要跟阿康交流什么,只要確定他還活著,在被搶救就可以了。
所以醫生詢問要不要喚醒,她擺手說不用,并把醫生們感謝了一遍。
但她正要走呢,睡的不舒服嘛,阿康突然一聲呻吟,扭起了頭,也哼了起來。
醫生怕他搞掉氧氣面罩,趕忙詢問:“病人,你哪里不舒服?”
阿康還在扭,但并不說話,直到陳柔喚了一聲:“阿康?”
阿康突然就不扭了,囁嚅嘴唇:“大小姐?”
他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當然,他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因為他雖然跟陳柔講,說他只是腿上中彈,但他清楚的,他背部著了一槍。
但他不是應該死了嘛,怎么會聽到大小姐的聲音,這又是哪里?
嘀嘀的聲音,儀器,雪白的床,他給干哪兒來了?
醫生讓開,陳柔走了過去:“安心養病,你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阿康都昏迷好幾天了,看到一身穿的白白的陳柔,還以為是天使呢,心說難不成自己雖然一生貪財又好色,到處小偷小摸,死了竟然可以上天堂?
但當然,哪怕他自己都不信,他這條爛命還有人會救。
但其實于陳恪他們來說,哪怕在路上碰到個陌生人,只要有危險,他們毫不猶豫就會去救,而在大陸,諸如孩子溺水啦,被什么東西嗆到啦,或者是突發大火什么的,第一時間沖上去救人,且不看男女老少貧富貴賤都會救的,只有軍人。
也罷,阿康還活著,會慢慢好起來,陳柔就放心了。
因為是特警隊的線人,他的醫療費用在軍區醫院可以報銷,陳柔就不管了,但是她得留點錢給岳中麒,讓他給阿康買營養品。
她是游過來的,包里背了現金的,共兩萬塊,她悄悄塞岳中麒包里了。
從醫院出來,岳中麒打個響指:“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陳柔笑著說:“又是豬腳面,還要點個豬耳朵吧,我最討厭吃豬耳朵了。”
岳中麒倒不驚訝,但有點傷感:“阿柔,你這意思,我到四五十歲,還只吃得起豬耳朵和大排檔嗎,我工資不應該挺高的嘛,請徒弟,怎么也得是大排檔吧?”
陳柔差點忘了,上輩子岳中麒娶的小辣椒沒工作,岳中麒工資就需要全交。
后來她得了抑郁癥,總跑醫院,岳隊自然就窮。
這輩子的喬秘書自己有工作,供得住自己,人家家境也不錯,岳中麒應該比較寬裕,果然,他拍胸膛:“必須是大排檔啊,我知道一家,炒豬耳朵那是一絕。”
陳柔差點要炸:“你也太沒志氣了吧,吃大排檔都離不開豬耳朵?”
岳中麒只好說:“撿你愛吃的還不行嗎,說吧,你要吃什么?”
陳柔說:“辣子雞丁,水煮肉片,還要一份蔥爆羊肉,青椒要多,你敢嗎?”
岳中麒雙眼一狹,思索半晌,突然指陳柔鼻子:“你個小妞,可真壞啊,當初頭一回見我的面,給我的就是痔瘡貼,又敷又洗的,我還以為是陳恪告的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