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太太您每天的食譜boss都要過問都要看的,每每例假前要忌活血的發物,例假后要燉補血生津的湯,天燥時敗火固元,天涼時疏寒祛濕,藥補不如食補,還有,您的化妝品,防曬霜,boss都是專門花錢讓化妝師內推的,可不是廣告。”
陳柔的好處是,不挑食,廚房做什么她就吃什么。
給她湯,哪怕難喝,她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都會直接一口悶掉。
只有懷孕那段時間聶釗給她搞宵夜,她的習慣,夜間不食,當然,上輩子偶爾出去吃個宵夜,一桌子的豬耳朵,她不愛吃,也沒吃過。
但她始終認為是自己健身有方,才能叫她精力旺盛,可聽鄺仔這說法,聶老板付出的也不少,或者說,她現在的模樣跟上輩子迥異,是因為聶釗的金錢大法?
其實也確實如此,有錢人們總比牛馬們看著要年輕許多。
要問陳柔在意外貌嗎,當然,是個女性都在意,畢竟只有男人因為從小被夸,能站著尿尿就會被夸,所以從小自信心爆棚,只要能直立行走,就覺得自己棒棒的。
可是,陳柔有點無法接受的是,現在的她,就跟阿遠一樣,至少有一半,來自于聶釗的精心養護,當然,還在于聶釗足夠有錢,雇得到那么多人圍著她轉。
在這一刻,陳柔終于看到了,聶釗一直想讓她看到,但她沒看到的,金錢的魔力,也有點沮喪,還有點難過,因為她生來的觀念就是,人人平等。
她也一直認為,只要努力奮斗,人就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
但現實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理想主義,而是聶釗所奉行的精英主義,金錢至上。
不過雖然氣餒難過,但陳柔不會改變自己的,她和岳中麒,陳恪他們是一種人,是理想主義者,也會為了理想主義而奮斗終生。
對了,鄺仔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其實是想講一件事,也是老板不好出口,所以交待他,要他來跟太太講的。
見陳柔半天不吭氣,直覺她應該也反應過來了,他就又說:“您的健康來自于保養,但也要精心呵護,您也已不是當年,以后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夜間刺骨冰涼的海水,二十多歲的她可以說跳就跳說游就游,身體遭得住。
可現在她已經過三十歲了,在軍隊都到退伍的年齡了,要不好好保養,真不行的。
陳柔是個坦蕩的人,做錯了就會坦然認錯:“我確實有點高估自己。”
又說:“辛苦你了,大清早的,要跑一趟。”
大清早的中環就在堵車,鄺仔放開了音樂:“boss吩咐的嘛,應該的。”
他當然也知道英軍基地的事,看添馬艦方向還在堵車,路邊還扎有好多帳篷,笑著說:“添馬艦的事好像越鬧越大了,九龍的古惑仔們過來扎帳篷,英軍要不給滿意的答復,他們應該不會輕易離開吧。”
那當然了,有兩個大佬爺爺的好處是,白人阿sir們的事故被甩給了四海幫不說,而且一出事,爾爺和董爺就把手下們派過來,沿街扎起了帳篷做釘子戶。
他們要不讓警方進入挖掘,對不起,這事收不了場的。
喝了湯又暖了腳,肚子也熱乎乎的,因為堵車,陳柔也短暫瞇了一會兒。
回到家,她也餓了,正好吃飯,吃完還得試明天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