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問訊聶嘉峻的是另一個阿sir,也就是那個男阿sir。
小女警呢,因為穿的是很帥氣的警服,阿遠喜歡嘛,就拉著人家在看他的魚和車。
陳柔也在,聶嘉峻因為稀里糊涂,摸不著頭腦,就先眼神求助細娘。
聞二少爺是否家暴過包玉雁,這事兒該他本人才對,聶嘉峻又怎么可能知道。
還有,是誰讓警察來找聶嘉峻的,為什么要調查他?
陳柔其實也還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就讓男阿sir詳細跟聶嘉峻解釋一下。
男阿sir于是說:“昨晚我們的小麥警官在例行夜間巡邏時,于明德醫院的地庫里撞上聞二少爺家暴太太的現場,并將他逮捕羈押,而現在,包括包氏和聞家,以及聞太太的傭人們,全都一口咬定聞二少沒有家暴,不過聞太太堅持有家暴一事,而聶少您又是聞二少的朋友,所以我們才會前來調查。”
聶嘉峻下意識說:“你胡扯什么呢。”
又說:“我跟聞二少也曾見過幾面,但都只是打聲招呼,怎么就成朋友了?”
陳柔也是這么認為的,她說:“我家嘉峻和聞二少只是泛泛之交。”
當然,涉及家暴,她更關注實質性的證據。
她問男阿sir:“聞太太受傷嚴重嗎,她報警了嗎,驗傷了嗎,還有,地庫監控呢?”
小女警就是小麥警官,被阿遠拉到門廳里,正在看他的魚呢。
但當然,她更關注案子,此時就折了回來,解釋說:“聶太太,聞太太昨晚向我親述口供,證明丈夫家暴了自己,而且簽了字,但之后我就聯絡不到她了。”
又說:“那個方位有監控,但只是醫院內部的監控,昨晚我申請了調監控,醫院安保科也答應了,可在今早,他們回復我,說該區域的監控壞掉了。”
再看一頭霧水的聶嘉峻,小麥警官一笑,說:“聶大少,我確定您跟聞二少爺是關系匪淺的朋友,因為在一周前……”
頓了頓,她又說:“一周前,聞二少爺投訴我濫用暴力,襲擊無辜市民,以致我的實習警員期限被延長了三個月,當時他用的,就是您的手機。”
一個實習小女警,有眼不識泰山,還滋了首富家少爺一電棍。
少爺于是怒而投訴,一點小事而已,結果竟然被翻出來了?
小麥警官和騎著小三輪的阿遠站在門廳口,都在看聶嘉峻,聶嘉峻在看陳柔。
他下意識噗嗤一笑,這要說不承認他和聞二少是朋友吧,他投訴實習期小警察的事細娘就要知道了,她肯定要生氣,說不定還要給他來幾記上勾拳。
聶嘉峻只好硬著頭皮承認:“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和聞二少爺是朋友。”
小麥警官立刻又說:“上周天晚上,您跟聞二少在一起,有聽他講過家暴的事嗎?”
聶嘉峻下意識想說,自己上周天晚上壓極兒就沒見過聞二少。
但又反應過來,不對,他借口聞二少舉報過小女警,就證明他們當時在一起。
而現在的情況是,包玉雁說自己被家暴了,但別人都說沒有。
一個女孩子,又還是聶嘉峻的朋友,不管怎么說,他都該無條件站她一方吧。
所以腦子一轉,他說:“是的。”
又說:“關于他家暴的事情,我聽聞過,我也可以做證。“
說完他再看陳柔,就見她微微頜首,點了點頭。
他于是又問:“需要我配合你們做些什么嗎?”
男阿sir已經錄好口供了,示意聶嘉峻簽字,說:“因為您的口供,我們將再羈押聞二少12小時,而如果您有錄音和錄像類的,且不是非法取證類的證據,也請在12小時內聯絡我們,否則的話,我們將以證據不足為由翻譯他。”
澳城聞家,大少爺就跟聶臻一樣,出了車禍,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