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家暴或者沒有被拍到,但昨晚的肯定拍到了。
聶嘉峻想找阿康幫他開鎖,是想去德明醫院偷監控錄像出來。
不過陳柔覺得問題的本質不是錄像,而是獲得錄像的手段。
因為在香江法律中,非法獲得的證據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還有一點是,她說:“德明的監控肯定已經刪除,抹銷掉了。”
換位思考,如果是聶釗在養和做了壞事,哪怕監控拍到,他能抹不掉?
而且昨晚小女警就提了說要看監控,到現在已經12小時了,監控肯定早刪了。
不過這于聶嘉峻并非難題,他說:“只要拿到硬盤,我有軟件,能恢復它。”
這個年頭他手里就有恢復軟件了,小伙子還挺牛的嘛。
陳柔敲了敲桌子,站了起來:“一起去。”
一個女性遭受了家暴,不管她的身份如何,這事陳柔都得管。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家暴,那個男人,必須讓他受到教訓。
阿遠一看媽媽要出門,估計她又要丟下自己,當然不干,人家一天那么寂寞,只能滿院子騎小車車的,有出門的機會當然要去,所以立刻抱就上了媽媽的大腿。
陳柔要去收拾人,當然不想帶兒子。
但別忘了,阿遠只是看著乖,他可是個大嗓門。
小拳頭一捏小嘴巴一撇,他音響不大,音量可不小,哇的一聲哭,一秒之間,他已經切換成他二伯聶耀最討厭的那種,只要吼起來,就能刺破人耳膜的小孩了。
……
半個小時后,明德醫院安保科。
兩個保安盯著監控畫面,正在慢悠悠的喝茶,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就見門開,科長背著身子,伸著雙手退了進來:“聶太太,您走慢點兒。”
聶太太,來外人了?
兩保安同時站了起來,蓋因進來的女人雖然不施粉黛,但身材高挑面龐絕美,端莊中透著威嚴,一臉的不好惹,不過她說話時語氣倒很溫柔:“有勞諸位了。”
還真是聶太太,首富太太,帶著保鏢,還有隨行人員。
西裝革履的保鏢摘了墨鏡說:“我們太太掉了東西在這里,要查監控。”
再亮一份證書:“chopard,l.u.cquattro腕表,當時發售價為37萬港幣,但這是結婚紀念款,屬于特別訂制,當時購買價為70萬港幣。”
70萬,哪怕月薪過萬也要賺很多年才能賺到的。
但于富豪家,不過一塊表而已。
今天陪著來的保鏢是阿輝,他再說:“我家太太因為表比較多,也沒有盤點的習慣,所以直到今天才發現,在上周末,她把表落在了醫院。”
要找能被警方和法庭采納的證據,當然要公開,辦法嘛,很簡單,現場查。
陳柔看安保科科長:“在我記憶里,它應該不在病房,而是在走廊,護士臺才對,因為我經過護士臺時,曾經整理過衣著。”
不等科長反駁,阿輝立刻又說:“我已經看過了,你們用的電腦監控,它有十天的存儲期,不過一周而已……這就是電腦主機吧,請讓一讓,我們自己查。”
科長全然沒有把這家人跟聞家聯系到一起,因為他們要查的,是七天前的監控。
他指揮倆安保:“起來啊,愣著干嘛?”
倆安保人員連忙站了起來,還主動給阿輝拉椅子。
話說,兒子被警方,一個不開眼的小女警給抓了,聞家二房派了管家來的。
管家還拿著二太封的超級大紅包,來安撫包玉雁全家。
而就在這會兒,聞家的管家乘坐電梯下樓,恰好就出現在監控里。
當然,他家二少家暴的視頻已經刪掉了,誰又能想到它還會重見天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