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經跪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個阿耶的手下如此挑釁,他哪里能受得下?
陳柔要再不出面,他就要拿著生死狀,去跟胡嘯天玩最后一把了。
他寧死在回歸前,成為香江社團永遠的絕唱,也絕不能輸。
陳柔手忙腳亂的,其實也正在收拾自己呢。
這一趟上賭場,她既是董爺的代言人,但同時也是聶釗的太太,是聶氏的副主席,來了澳城嘛,大家都可以去玩兩把,她進賭場也并不稀奇。
但是鑒于她的身份,人靠衣妝,她也得拾掇一下自己才行啊。
她有一條很簡單的小黑裙子,也是李霞前幾天來,幫她從一堆衣服里挑出來的。
裙子,總是因為面料的不舒適,以及花紋太多,還有其不方便的特性,陳柔不怎么愛穿,但是作為聶太,又是去賭,而不是去打架,當然是穿裙子更好了。
小黑裙顏色既不出挑,但也端莊,而且它的裙擺非常大,穿著也舒服,只要配上一雙黑色的樂福鞋,就既舒適,也不顯得太簡便,太隨便。
首飾是聶釗挑的,他們倆父子并排站在衣帽間的門口,一模一樣的造型,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摸著下巴,一起看著忙碌的陳柔。
聶釗幫陳柔從她帶的首飾匣子里挑了兩枚珍珠耳環。
阿遠借著凳子爬上了玻璃柜,執意要幫媽媽親手帶上,然后見爸爸拿起珍珠項璉來,也得是他來,親手幫媽媽戴上。
再拿一只黑色的,經典的古馳包,鞋子一穿,陳柔就可以出門了。
阿遠還沒有換睡衣,小手槍也還別在腰間,但是因為屋子里比較黯,而且他的墨鏡質量并不好,爸爸就幫他插到了頭頂。
媽媽出門了,阿遠一伸手,爸爸也就把他抱上了。
哇喔,全家都是一身黑呢,穿著黑裙子的媽媽超級漂亮,當然,阿遠也好酷的,他也準備好了,要跟著媽媽和爸爸一起去嗨皮。
他還不忘跟爸爸說:“寶寶的媽媽超級piu亮!”
他媽媽當然漂亮了,一襲黑裙,微卷的頭發,腳步輕盈的走在鋪著厚密地毯的走廊上,簡直像是從舊電影里走出來的奧黛麗.赫本。
也是夠魔幻的,行走的奧黛利.赫本,就在今晚,她要去給澳城賭場上一課。
聶釗點頭:“是的,媽媽確實漂亮。”
阿遠雙手輕輕拍:“寶寶要跟著媽媽,一起嗨皮。”
又沒有換睡衣,又是跟著媽媽一起出門,阿遠心說嘻嘻,哥哥沒想到吧,今天晚上,他會跟著媽媽一起去嗨皮,他管不著,哼哼!
但是不對,媽媽走到電梯口,哥哥和保鏢們都等著呢,他們也應該一起去。
但是媽媽揮了揮手,輕飄飄的說:“阿遠拜拜,一會兒見。”
然后她就進電梯了,可是爸爸居然不動。
他不但不走了,不進電梯,還說:“阿遠,跟媽媽拜拜,咱們一會兒見。”
阿遠的嬰兒時期從現在開始,就算正式過去了。
而幼童時期的小崽崽們,跟父母之間就會產生分歧,以及,他們會漸漸明白,自己不是整個世界的中心,就算爸爸媽媽,也不是圍繞著他一個人轉的。
他所設想的一切,也不能全部都實現。
小家伙驚訝的回頭看爸爸,提醒說:“媽媽,iiu啦!”
緊接著眼淚啪啪的滾了下來,還幫爸爸找補呢:“爸爸系不系,沒有看到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