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爆出,是為了刺激這個月的生意,因為這個月的月底就是圣誕加元旦,也屬于將來所說的,賭場的金九銀十,黃金周,出了大獎,才能吸引客戶。
但剛剛才出過500萬,這個月就又出一個,當然不可能。
既獨眼下樓,董爺應該也快下來了。
但陳柔跟獨眼說:“你上樓跟董爺講一聲,今晚他就不必下樓來了。”
獨眼說:“阿耶想著你一起,給你壯壯聲威呢。”
陳柔不想多廢話,言簡言賅:“他是大佬,得有大佬的樣子才對。”
她今晚也只是小賭幾把,作為大佬,董爺就該在房間里安靜等待,等她贏的消息。
到了明天,胡嘯天憋不住,要跟她見面的時候董爺再出場才帶派嘛。
交待完,陳柔就往賭去了,獨眼跑的跟風火輪似的,也上樓攔董爺去了。
話說,其實從陳柔下電梯,出酒店,乘車前往賭場時,澳城地面上混的比較出息的各個疊馬仔們也都集體出動,一股腦的,就往財廳來了。
陳柔戴上墨鏡,把包給王寶刀拎著,一路往賭廳而去,路兩邊就全是西裝革履的疊馬仔們,所有人,只要她眼睛瞄到的,也都要鞠躬問候:“聶太好。”
聶太太身后跟著的,不但是聶老板貼身,最牛逼的幾個保鏢,還有九龍道上,忠義堂和義勇堂這些年來如過江之鯽的古惑仔中殺出來的,最牛的幾個古惑仔。
如果不是香江回歸在即,堂口也都解散了,看到陳柔這種陣仗,聞家二太也不敢跟她叫板的,而如今她的底氣也來自于,她手下那幫人,早在緬甸和柬埔寨等地買好了地盤,也打造起了新的黑產,說怕就怕,她不怕,他們也不怕。
有普通的,過路的游客經過,也皆紛紛留步駐足。
一幫裹西服戴著墨鏡,一臉不好惹的黑衣大漢中間是個女人,大家都得看看嘛。
陳柔今天也是,派頭耍的,跟將來的東北雨姐似的,一個個疊馬仔巡過,個個都要點頭問候,而其實她自己也有點尷尬,也覺得自己未免有點太浮夸。
但其實她還真不是耍派頭,而是在瞅人,瞅將來的犯罪分子們。
突然,疊馬仔中有人說:“聶太,我已為您清出單獨的vip廳,請跟我來。”
賭場如戰場,在賭場上能混出頭的,有能力的人,就好比陳柔比較欣賞的那位,又年輕又帥氣的趙營長,性格就是攻擊型的,做事風格也帶著攻擊型的。
十萬疊馬仔,能夠抓住機遇混出頭的不多。
在些是會趁上好運氣,撞上闊氣的大老板,再介紹幾個客戶,就出頭了。
但那種只能小富即安,將來也成不了大佬。
而能成大佬的,就是此刻主動出擊,攔住陳柔的這個疊馬仔。
他也穿著西服,但是沒有打領帶,皮膚比較白,但是典型的南亞長相,顴骨高,眼間距窄,眉宇低壓,眼容深邃,而以警察的眼光看,這就是個殺人犯面相。
陳柔止步:“貴姓?”
對方說:“姓陳,大名陳金寶。”
陳柔瞥了拎包的王寶刀一眼,笑著說:“我也姓陳,你本家哪里。”
陳金貴說:“灣島,臺中。”
又說:“既然同姓,不冒昧的話,我可以喚你一聲姐吧,陳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