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哥跟專門被派出去挑圖人的阿四,以及疊馬仔陳金寶一樣,都是胡嘯天的手下,胡嘯天又是聞家二太的人,他們當然都聽二太的。
相比于聶太太風華正茂,年輕氣盛,聞家二太已經是個標準的老太太了。
但她正兒八經,是陪著丈夫一起打過天下的。
她丈夫跟葉寒斗法斗了整整二十年,直到她收服了胡嘯天才分出輸贏來。
對了,她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幫陳柔拎著包的那個,看上去像是從大陸來的,穿白襯衫的土鱉,他一只手上搭著件劣質西服,西服
按理賭廳里不準拍照也不準攝像,陳金寶也因為在之前就發現,并沒收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陳金寶沒有發現錄像機的存在,就讓帶進來了。
難道是他手里的錄像機能作弊,叫聶太能看到底牌?
開賭場嘛,當然不得罪客人,也不輕易起爭執。
所以聞家二太先是讓胡嘯天命令陳金寶:“擋住那個大陸土鱉。”
然后又說:“賭,但是換一副牌。”
這邊眼鏡哥戴著耳機的,聽到老大給的命令,立刻一笑:“賭就賭!”
但他又說:“既然您能猜到我的底牌,應該也能猜到別人的,要不咱們賭這副?”
他說的是黃毛的那副牌,而在他想來,就算之前陳柔確實能看到牌,但也只關注他的,沒有關注過黃毛的,那她應該就猜不到,說話間,他還把牌捏到了手里。
他以為陳柔不會再跟了,宋援朝他們也以為她不會再跟了。
可豈知陳柔非但要跟,而且說:“既然你換了牌,我要的賭注可就不是籌碼了。”
眼鏡哥笑了一下:“聶太想要什么,我給就是了。”
對了,現在王寶刀被陳金寶堵在身后呢,陳柔很自然的接過他的西服,并把他藏在西服里面的數碼相機拿了出來,直接擺到了桌子上,然后說:“拿生死狀,簽!”
賭場雖然禁止拍照和攝像,可它不是公檢法,它的禁令沒有法律效力。
數碼相機也只做記錄,沒什么高科技的,既已經被發現,陳柔索性也就亮出來了。
她估計聞家二太在看,也在懷疑這臺數碼相機,那就大大方方給她看。
而現在,賭局升級,她找證據的方式,也跟著升級了。
聽說要簽生死狀,眼鏡哥有一瞬間的慌亂,卻也強裝鎮定問:“到底賭什么?”
陳柔勾唇一笑,手輕輕搭到籌碼上,說:“賭一只右臂。”
她往后一揚手,宋援朝怔了一下,抽出腰間的匕首遞了過來。
陳柔上輩子在賭場做過臥底,就是當荷官,她知道監控錄像在哪兒,問的,其實也是聞家二太,再一笑,她說:“我輸,我剁臂,但是你輸,你來剁。”
她的包里頭有一沓子生死狀呢,那是董爺來的時候帶的,現在歸她用了。
眼鏡哥都已經答應了,王寶刀過去,他當然就要簽字畫押。
上面有堂口,董爺自己畫好的押,就算陳柔的。
而現在,該揭那個答案,猜底牌了。
聶嘉峪想過今天會很刺激,但沒想到會這么刺激,這就要見血了。
當然,他細娘不會吃虧,他只要準備好跑路就行。
宋援朝和ra是帶了槍進來的,此時相互交換眼神,要不行就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