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柬埔寨搞的黑產,就是由眼鏡哥一手打理的,被人砍了胳膊可不好吧?
從香江來的人雖不多,但是那些古惑仔個頂個的能打,聶釗的保鏢就更不必說了。
現在怎么辦?
當然,開賭場的,愿賭服輸是最基本的。
二太閉了閉眼,說了句:“為了一個破落戶的窮姑娘,至于嗎?”
包船王當初確實是破落了,現在也雖然好了點,但甚至不算富豪了。
而陳柔之所以來澳城,為的就是包玉雁家暴一事。
在陳柔的記憶中,上輩子,聞家二太那位不成器的二公子要換好幾位太太。
對了,生的孩子不少,但全都是女兒。
而雖然二太有一位極其優秀的女兒,可天然的,她總認為兒子更重要。
愿賭服輸嘛,她再點了點頭,胡嘯天命令眼鏡哥:“開吧。”
vip廳里,此刻一幫香江來的古惑仔都已經圍到眼鏡哥的身后了,也都掏家伙了。
而隨著他款款把牌放到桌子上,一幫古惑仔集體舉拳嚎叫。
聶嘉峪也是狂拍桌子:“細娘,是黑桃2,你猜對了,真的是黑桃2.”
他本來都蔫巴了,慫的不行,怕的不行,可一看陳柔猜準了,一下也活過來了。
他也拍桌子,大叫:“剁胳膊,立刻,剁胳膊。”
所以眼鏡哥這就要被剁胳膊了?
他的紅裙小金絲雀一看不對,都遠遠躲到角落里了。
阿猛阿威,阿豹阿壯之流集體一哄而上,按頭的按頭,按腿的按腿,阿狼匕首一提,扯過眼鏡哥的一條胳膊,笑呵呵問:“聶太,您來發令吧,我來剁。”
這下,監控器那頭,就連聞家二太都被驚到合不攏嘴了。
在香江和澳城這種地方做生意,你要手腕不狠,不沾點黑,賺不到錢的。
但是香江馬上回歸,聶太還在觀禮名單上,她真敢剁人胳膊?
她就不敢事情傳出去,影響她的名聲?
胡嘯天也著急了,看聞家二太:“要不我出面,去調停一下事情?”
聞家二太畢竟年齡大,而且做大生意的,也看得遠,卻一笑說:“她不敢。”
再胸有成竹的說:“她是明面上的人物,真要動刀,她的名聲可就壞了,放心吧,咱們就看著,不給她臺階下,我倒要看看,她是要名譽,還是要爭一時的高低。”
這世界的諷刺就在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壞人,也不怕好人。
因為法律向來只能約束守法的人,而一個人不守法,你就很難治他。
但是,陳柔或者就白白耍一把,然后離開,再或者,真要幫包玉雁出頭,就得沾上血腥,并賠上自己的名聲嗎?
在聞家二太想來是這樣,也覺得她只有這條路可走。
賭場是天然的光腳漢,不怕事,但陳柔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法律約束,她不敢胡來。
不過其實陳柔還有第三條路的,而且她的第三條路,就好比一記耳光,能隔空抽到聞家二太的臉疼,也能讓她吃個教訓。
但當然,那第三條路并非動刀動槍,砍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