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爺冷瞪這狗叛徒一眼,說:“蠢材,你有什么資格評判我家阿柔的外貌。”
爾爺倒是溫溫一笑,說:“只識表而不識里,胡廳主,你早晚要吃大虧。”
賭廳外面兩邊的街上,擠的密不透風的全是人,有賭客有記者,還有疊馬仔。
賭廳里頭,今天大廳來賭的人并不多,也全涌在門口。
今晚是終局之戰,而且賭注是公開的,胡嘯天只要輸了,就要自剁雙腿。
這件事已經轟動整個澳城了,再加上對戰的還是香江首富的太太。
吃瓜群眾,荷官,看場子的打手們,所有人都在關注中。
而有件事,躲在幕后的二太非常好奇,賭王聞老板其實也很好奇,當然了,所有的疊馬仔,香江的狗仔們,也都特別好奇,只是沒有機會問罷了。
今天晚上聞老板宿在二房家里頭,正在考幾個孩子的學業,二太也打算賭完這一把,解決了陳柔就回家,也打算讓胡嘯天問出其中的緣由,回去好講給丈夫聽。
是以,她在耳機里通知胡嘯天:“不要講廢話,問你該問的問題。”
胡嘯天訕訕一笑,改口問陳柔:“聶太,我今夜要輸了,就得自剁雙腿,但是我沒有在賭桌上問你加過碼,要過賭注,也只有一個困惑,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這樣,您能不能在上賭桌前為我解惑,我要輸了,也絕不猶豫,當場剁腿。”
陳柔其實猜得到:“你想問我,怎么就跟香江二位阿耶成了莫逆?”
胡嘯天點頭哈腰,繼續訕笑:“特別想知道。”
陳柔知道的,是二太想問,二太也在全程,視頻中觀察著自己。
她也知道,二太自認女中豪杰,但她并不是,如果說真正的女中豪杰,該是她女兒,那位二小姐,她也才能打破世俗強加給女性的禁錮和枷鎖,活出自我。
但當然,她和二位大佬的關系,牽涉太多,終將成為世紀性的未解之謎。
她來賭場也不過做一回過客,提前震懾,并收集情報,沒有義務跟地頭蛇們分享什么,所以她既不會給胡嘯天解答,還要給正在看著她的二太一個下馬威。
此時經過賭場大廳,密密麻麻的,全是老虎機。
她突然拍上一臺機子,輕輕一撫,揚起手指來:“有煙灰,看來這臺機子最近運氣不好,老是吞錢而不吐錢,24小時源源不斷的客流,竟然能讓它落灰。”
胡嘯天笑著說:“是來賭的賭客們手氣不行吧,自己運氣臭,還要怪賭具。”
陳柔再拍老虎機:“一臺機子見錢就吞,連吞一周,搞的賭客人人都知它是一臺衰機,它就該吐大獎了,而它內部的浮針擺浮最大,這時要有一塊強力吸鐵石……”
這回喊出聲的人竟然是胡嘯天的馬仔阿四,他說:“越是衰,能吞錢的機子,它內部就越有大獎,吸鐵石拍到浮針位置再一扭……500萬到手!”
是的,這就是老虎機最高明的出千方式。
所有的疊馬仔中也只有胡嘯天知道,當然,賭場的主人們是知道的。
但隨著阿四把它公開喊出來,所有的疊馬仔全聽到了,也全都知道這個方法了。
賭場要不想賠錢,就得重新搞一遍設定,堵住窟窿。
聞家二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說:“快進主題啊,愣著干嘛?”
因為是vip廳,外人進不去,但是走廊上擠滿了人,所有人也都想知道,這一把的最終聶太能不能贏得下來,畢竟疊馬仔們最知道了,是賭場,就肯定有出千。
聶太雖也是一城之富,但這畢竟是別人的主場,她能贏嗎,要贏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