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上就要回歸了,就剩幾個月了,最終贏家是他,董爺卻要死在這兒嗎?
那是爾爺奮斗了一輩子的心愿,他處心積慮,細心謀劃,可是,真的要那樣嗎?
爾爺沒有帶拐杖,為了回歸時更清白,他甚至沒有帶槍。
他隔著陳柔伸手,意欲把董爺的槍過來,董爺微微一笑,卻已扣上扳機。
也就在這時,胡嘯天雙眼朝著側面瞟了一下,勾了一下唇。
他身后所有的打手默契的,全朝門口而去。
而另一個視角下,二太披著披風,端著賭場專用的夜光酒杯,已經進了電梯。
但還有一個視角下,聶釗在親自問陳柔:“阿柔,到底怎么回事?”
他懷里的阿遠也在看著爸爸:“喔?”怎么回事?
一秒,兩秒,三秒,陳柔拿起了手中的皮包,且放到了桌子,同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二太笑盈盈的從中走了出來,而雖然宋援朝已經提著行李,帶著背著霍岐的毛子哥下了電梯,但大門口烏丫丫,全是賭場的打手。
聶釗則在說:“阿柔,我隨時可以給聞老板電話,但你到底要做什么?”
現場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賭不過,要跑路了,幾個保鏢和一幫古惑仔幾乎是手拉手的方式,筑起了兩道人墻,但打手們卻是堵在門上,荷官們也都在看熱鬧。
外面,通往vip廳的走廊兩邊全是疊馬仔,全在問候:“二太!”
二太笑吟吟的穿過走廊,越過眾人,到了包廂門口,止步的同時聲低:“開門!”
門是被打手們堵住的,胡嘯天也站了起來,并笑著說:“開門!”
但同時董爺也站了起來,并且舉起了拐杖,哦不,槍,而且是一把噴子。
威力巨大的霰彈噴子,那一噴子過去,胡嘯天要被打成篩子,別人也不可避免。
但關鍵時刻爾爺撲了過去,以手擋上了槍口,這就夠叫大家驚訝了吧,但還有更加刺激并夸張的是,穿著高叉旗袍的陳柔不知何時,一條腿已經在賭桌上了。
打手們在恭迎二太,二太在進門,古惑仔和保鏢們在戒備中。
胡嘯天和阿四,陳金寶幾個抱著頭在往桌子
恰恰相反,是正在看熱鬧的荷官們,他們看到旗袍婉約的聶太竄上桌子時,她的腳已經到眼前了,三個荷官中,負責發牌的那個先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抱牌箱。
可他才摸上牌箱,只覺得鼻孔里進了皮鞋尖,而聶太是躺在牌桌上的,腳尖一挑間,發牌的荷官只覺得鼻子一陣爆痛,整個人向上又向后,摔了出去。
另一個也反應過來了,去搶牌箱,但這回聶太于牌桌上一個翻滾后,給他鼻子的,是結結實實的一蹬,他的鼻子當場暴血不止,人也甩了出去。
還有第三個呢,是荷官中唯一的年輕小伙子。
旗袍美人,橫陳于賭桌之上,他最先看到的是色,所以猶豫了一下。
但眼看兩個同伴紛紛倒下,他想起來了,攝像頭。
他下意識沖過去抱牌箱,但這時,那一身旗袍,美的不像話的聶太,一張臉已經在他眼前了,給他的也是一份絕頂大禮,她抱起牌箱上揚,砸他的鼻子。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幾秒鐘之間的。
旗袍美人,賭桌殺手,她的大長腿,她的細腰,她的臉,和她那一身凜凜的殺氣。
二太活了半個世紀,這是頭回見,一個兇殘的女人,比她的女兒還要兇殘。
打手們全都愣住了,在外面蹲守熱鬧的疊馬仔們,有幸于門口瞥到一眼的都被嚇到愣住,踉蹌后退,倒到了人群之中,而此時的陳柔,卻已坐到了椅子上。
幾秒之內放翻三個人,現在,她抱著那只牌箱,就可以小心扯起來。
回望著剛剛來的聞家二太,她笑盈盈的,輕輕端起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