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包玉雁是聶涵的朋友,再就是,陳柔要幫她出頭,聶釗就必須站她。
夫妻是人世間最小的私人合伙,而雖然總有男人喜歡三妻四妾,但實質上,一夫一妻,夫妻同心,家庭才是最穩定,也最不易后院失火的。
想要同心,當然就要站在統一戰線上。
而聞家給包船王的聘禮都在公司,也跟包玉雁沒關系。
她一旦真要離婚,包船王和包太太大概也會跟她翻臉,更不會支持她。
這時候,聞家能給予一份豐厚的打發費,就至關重要了。
聶釗也不想婆婆媽媽,想像他太太一樣,遇到不爽,拳頭不用還有腳,乍眼之間反輸為贏,暴揍全場,可他沒有那個能力,也就只能是婆婆媽媽了。
而現在,游艇是準備好的,事情已經做完,他也該帶著兒子去找太太了。
今天晚上,這座自打開業以來就沒有停擺過的賭場分外熱鬧,外面一聲又一聲,是揚天的警笛聲,打開窗戶看樓下,可見街道上全是烏泱泱,密密麻麻的人。
聶釗看了一眼之后就想走了,但這時安秘書突然說:“聞家二太。”
又指著右側,賭廳門口說:“就是她,boss,她正在上車呢。”
還真是,聶釗和懷里的阿遠同時側首,可見人群擁擠中,一輛車正在關門。
大庭廣眾,熱鬧非凡下,不斷的鎂光燈把現場照的仿如在閃電一般。
這房子隔音好,不開窗戶聽不到,但打開窗戶就聽到了是,揚天的聲音在喊:“聞氏賭場,公開作弊,聞氏賭場,公開作弊。”
艱難的,仿佛如蝸牛一般,聞家二太的車啟動了,可是走不動。
聶釗看了好一會兒,也只看到車挪了不過幾米。
這時聶嘉峻已經把電腦收拾好,背包包上,在催人了:“快啊,下樓看唄。”
聶釗抱起兒子就走,安秘書忙說:“墨鏡,墨鏡。”
雖然已經是午夜12點了,但這是普通客房,而且因為
安秘書摁了電梯,眼看電梯停,伸手就請老板。
但電梯門一開,這還是聶釗頭一回見,一座電梯里能擠那么多人。
他想了想,抱著兒子擠了進去,但當然,站在最前面。
而電梯里,所有人也都在議論呢:“聽說是聞氏賭場自己操作,出千了?”
謠言總是很離譜的,就有人說:“好像是聶家的少爺來賭,他們玩出千,被抓了。”
大半夜的,聶釗一身西服,兒子也是,再加上沒帶保鏢,他又低著頭,賭客們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所以全然不知道,他們八卦的,正是正主本人。
有人比較清楚事情,說:“來玩的是聶太太吧,她今天白天搖了一手一點紅。”
但立刻有人說:“我知道內幕,她是帶著侄子來玩的,就是個基佬大少。”
聶嘉峻整身一震,側首看小叔,就見聶釗正視前方,但是阿遠瞪大眼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