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幫保鏢遲遲過不來,他大聲說:“jio吧爸爸,快iio啦。”
兩條小短腿一個勁兒的蹦噠著,他說:“ji呀,iiii呀。”
陳柔應該只帶了一個人,王寶刀,聶嘉峪可能在,但也可能在看熱鬧。
但總之,她這會兒已經到碼頭了,而霍岐和毛子哥在游艇上,正等著他們呢。
聶釗從來不覺得賭廳有什么好玩的,因為唾沫鼻涕,體液,毛發,而賭徒們,還都是那種哪天手氣好,為了留住好運就不洗的家伙們。
現在他們充斥著整個酒店,他連大門都到不了,要擠過去嗎?
聶嘉峻看來是不走了,安秘書也早被人擠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聶釗一咬牙,匯進了人群,阿遠舉著啤酒給他打氣:“加油啊爸爸,努力,努力,ji~呀~”
他是個好孩子,別的方面不行,但雞爸爸雞的可棒了。
于此同時一幫保鏢們費死了勁兒的,從涌往賭廳的人中撈著老板。
相比之下,早早離開的陳柔這會兒都已經到碼頭了,喜歡跟著細娘,也只愛跟著細娘的聶嘉峪當然在呢,緊緊跟著她,王寶刀也在,霍岐和毛子哥倆,都在。
此刻,王寶刀正在整理收集的指紋,還得用噴碘伏顯形的方式,把二太的指紋先從夜光杯上提起來,然后保存下來。
而他特別保存的一份當然是胡嘯天的,那家伙是大佬嘛。
但是,陳柔翻著幾張指紋單,卻挑出陳金寶的來,然后對王寶刀說:“這個人,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重點監控他。”
王寶刀正在提指紋,但手太慢,而且做的不夠嚴謹,毛子哥一把把他提起來,又甩到了一邊,別看人家手糙,還是個被輻射過的傷員,玩特工,人家是祖宗。
王寶刀對上克格勃哥哥,也只得讓賢,也挺納悶的:“為什么?”
又說:“以我看,胡嘯天那幫手下里頭,就屬他最老實呀。”
陳金寶,胡嘯天的手下而已,看上去也很老實的,為什么要重點監控他呢?
陳柔想了想,說:“你知道的,今天的矛盾起自于,爾爺和董爺被扔了臭雞蛋,而且董爺和獨眼都能做證,哪怕他戴著頭盔,他們都認得出來,就是他。”
王寶刀想了想,確實是,但他還在思索呢,霍岐突然一笑:“金寶仔吧,小滑頭,他從中拱意拱火,特地把胡嘯天和二太推到臺前,架到火上,因為……”
他突然就賣關子了,不說了,王寶刀就好比鄉下老鼠進城,到城里表哥家做客,城里套路深,他想回農村,可是他又回不去,當然要問:“到底為什么啊?”
你要說聶嘉峪沒干事吧,其實他是干了的。
但要說他參與了吧,他又全程不在狀態,而這會兒霍岐顯然有難言之隱,不想說吧,他突然踩了霍岐一腳:“賣什么關子啊,快講啊,為什么。”
這小屁孩兒,他哥在霍岐面前都是弟弟,鞍前馬后的,他怎么這樣兒?
但緊接著,聶嘉峪一推電腦,那是他剛才悄悄翻拍的,賭場里的片段,可只給霍岐看了一眼,而霍岐看到的是,陳柔劈著叉坐在偌大的,白家樂的賭桌上。
哇喔,剛才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啊,他看到了,好白的腿,他還想看。
當然這會兒他也不覺得聶嘉峪粗魯了,好吧,認真分析,陳金寶為什么是最重要的一個,以及,他為什么要扔臭雞蛋,挑起事端。
這件事其實也關系著,為什么陳柔在關鍵時刻撤了,而不是繼續把事情鬧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