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營長是來做主持的,而且他一身軍裝,一看就不是普通工作人員。
但也是奇怪,就仿佛他是個隱形人一般,全然沒有人注意到他。
倒是剛剛匆忙過境的,大陸軍報的記者們見了他,都會跟他點點頭。
好吧,既然有場記負責引導,他也進演播大廳。
最初進來的人們并不往第一排座,而是稀稀拉拉的,坐到了后面。
但就在第一排的,最中央的位置,坐著一位西服筆挺,身姿端莊的女士。
還有個小孩兒在舞臺
燈光下,趙營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眼再眨眼,才確定就是她。
他一開始走得有點疾,但疾走幾步又刻意放慢腳步,也沒有急吼吼的就走向陳柔,反而,走向了揚著頭,正在看演講臺上工作人員們的阿遠:“嗨,你好。”
阿遠回頭,而其實他這是第一次見大陸軍裝的禮服。
聶耀也來了,他是軍報記者,必須過來做報道,而且他跟趙營長的級別是一樣的,可他只是軍事記者,趙營長就不一樣了,他是作戰連隊,還是獨立營。
阿遠伸手摸他肩膀上金黃色的星得:“哇,釘釘喲。”
又豎三根手指:“我丟丟也有,但系,系銀色噠,還有,xian顆。”
他舅舅是公安,也有星星,而且比趙營長得多,總共有三顆呢。
趙營長一伸手,這孩子跟他爸不一樣,很好玩的,他竟然雙手一彎,把自己吊上了趙營長的胳膊,然后還來了個晃悠,笑了:“哈哈。”
趙營長愣了一下,心說,這小子好大膽,手勁兒也好大。
他想抱孩子,孩子卻拿他的胳膊蕩秋千。
這確定是那位連鞋子都不需要自己穿的,首富先生的兒子,怎么這么野?
趙營長一回手,把阿遠抱上,這才走過來,坐到了陳柔身邊。
然后他一直盯著舞臺上忙忙碌碌,但又一臉喪氣,還時不時瞪他一眼的瓦利中校。
陳柔也一樣,翹著二郎腿,專注的看著舞臺上忙碌的人們。
總歸還是趙營長先憋不住,笑了起來,陳柔抿了一下唇,也笑了起來。
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們都想到了,哪怕逼不得已必須公開道歉,哪怕蘭戈上校賴不下去了,但他肯上臺,應該也跟電視臺的大股東達成了某種交易。
其實只要交易達成,事情很好辦的,中途只要有場演播事故就行了。
人都請來了,蘭戈上校歉也到了,電視臺出了演播事播,導演和電視臺的負責人,大家再向公眾道個歉就ok了,香江警方要再鬧,市民也不會陪著他們了。
整件事的影響力,也就縮減到最小了。
趙營長預料到了,所以派人盯著,聽說瓦利中校來了演播廳,他也趕來了。
但他的女神,聶太太,她竟然也想到了,也提前到了演播廳,就不可思議了。
當然,趙營長確定,她在很早之前就來了,因為他在走廊里看到了所有進來的人,獨獨沒有看到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那她就是之前,很早之前到的。
倆人笑了會兒,不約而同回眸,又是相視一笑。
趙營長于剛才,好些昨晚就電話聯絡的,高校教授,報社主編一類的人對于他的視而不見很納悶,他覺得女神應該知道原因,于是就想問一問。
但他剛剛側首要說什么,后排所有人呼啦啦的,全部站了起來,笑容可掬。
是聶釗和丁爵士,大法官,一幫人走了進來。</p>